他清凉的手指沾着白面粉顺着我的眉骨描到底,漆黑的眼睛里现出淡笑:“画眉成双,鸳鸯比翼。”
“好看吗?”我捂着脸问道,难得见他展现出吟诗耸词的文人气质来增添情趣,不由地心生欢喜。
“嗯,好看。”他的掌心贴着我的脸颊,揉了揉。
“讨厌,人家会害羞的。”我扭动着身子道。
“花猫。”他不知从何处摸出面巴掌大镜子对着我,就见镜中的我面上横一道竖一道不的布满了面粉,很有几分唱戏中逗乐丑角的味道。
我迟钝了会,片刻惊叫起来:“你居然把我的脸蛋当抹布使,它本来就长得就不好看,你还糟蹋它。我不活了,不行!不活之前我要,我要先吃掉你!”
“嗯,来吃吧。”他敞开怀抱稳稳地接住我,反客为主地将我压倒在桌上,掀起大雾一般的粉尘,迷得我睁不开眼。他撕咬在我唇瓣上,手指不安分地滑到襟口探入,惹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对了阿罗,你不是要荠菜吗?我刚刚……”小白的大嗓门响起在门口处,又骤然停止像吞下只活耗子。
“对不起啊对不起,吃鱼没酱油了我们来打酱油的,你们继续继续。”木姬干笑着陪笑道。
“不是,你们这,啊!……”小白从嗓眼里挤出几个字,在短暂地吃痛嚎叫后又归于安静。
“对对对,不、不是来打酱油的。打醋打醋,岑鹤那厮最爱吃醋了,你们继续继续。”木姬哈哈笑得更加大声,转而压低嗓门呵斥道:“看什么看,人家做运动锻炼身体呢,还不快和我一起滚!”
……
我呜呜呜地咬着他衣襟水汪汪地看着他,无声地指控道:“都怪你都怪你,没脸见人了!以后我出门要戴面具!”
他轻笑一声拢了拢我衣襟,打横抱起我亲了亲我额头,低哑着嗓音道:“这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我们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