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掉转打击对象指着我道:“你瞧瞧你,东岳那样的古板严肃的人,你都看不……”
我猛地直起身拔高声线:“你吵什么吵!杜子仁不过是念了个不知道投胎到哪里的女鬼名字,他要是念着男人名字怎么办?”我看着戛然没了声的她重复道:“你说怎么办?!”
“咳咳咳!”这回是书生在旁边咳得喘不过气来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呐呐不知所以,我摆着手道:“不就一个杜子仁嘛,阉了算了,一了百了。以后就算墙外杏花开满天,他都没那心力爬了。”
“武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突然似自混沌里醒了过来,正气凛然地指责我道。
“……”
岁崇我现在觉得你娶了我该是多么的省心啊。
“夫妻之道应是相敬如宾、互敬互爱。苏夫人既然已嫁与你的夫君,就应给予他应有的信任。况且旧日不可留,往日不可追,何苦为了昔日情怨消磨了夫妻的情分?”原本一直处于旁观的书生突然开了口,说着还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
苏耶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直愣愣地伸出了手去。却见书生直接将茶递到了我面前,笑得温柔:“阿罗说了半宿也渴了,润润喉咙。”
“……”苏耶很委屈。
我得意接过茶杯,瞧了瞧两方神色,干笑了两声低头喝茶。
“不错啊。”苏耶拍了一下桌道:“虽然这小伙子看起来呆了点,弱了点,相貌嘛倒还好,但是这脾性可比岁崇好太多了。不是我说啊,武罗你虽然一无是处,但挑男人的眼光确实不错啊。”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
书生眼神闪了闪,又斟了一杯,这回是推给了苏耶。苏耶受宠若惊捧过茶杯,很有闺秀范儿地抿了一口讨好地看向书生:“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岁崇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武罗若是认定个人和事儿,便是无量天尊也拉不回的。”然后虚心讨教:“你是男人,可能与我说说这男人的心思到底是个什么样儿?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却觉得你们男人的心是无底渊啊,比那无量海还来得暗波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