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百年,与你谢氏齐名仅仅一个王家。你的父亲如今又成了谢家的族长,又只有你一个女儿,嫁与王氏最合适不过。至于另一个沈家,虽然名声上比不得王谢两族,但其家中产业遍布大秦甚至西域诸国,先帝在位时若不是没有适龄的公主早就想与它攀上亲事了。谢一水这人做官没什么品行,但挑人的眼光还算独到,这两门婚事于你于谢家皆是百利而无一害。”
果然,谢安心中的不安变成了现实:“邵阳君此言即是不愿帮我了?”
“你的婚事我确实不适合插手,”李英知坦诚相告,他将谢安的神情收于眼下,问道,“利弊我与你分析了,你仍不愿嫁总该有个理由吧。”
“不想嫁就不想嫁哪有那么多的理由,我才不要这么早地在家中相夫教子。”谢安撇嘴。
“不想相夫教子,你想做什么?”李英知好奇。
“做官啊。”
“为何要做官?”
“为青云直上,位列三公。”
她丝毫不加掩饰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了李英知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会说要救济天下,福谋百姓呢!”
谢安付之一笑,显然不以为然。
两人分别之前,李英知注视她灵秀的容颜,状作无意地问了一句话:“假以时日,如果你达成所愿,登台拜相,还想要什么呢?”
谢安大大咧咧地回道:“到时候再说呗。”
“……”李英知的心莫名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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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知那条路走不通,谢安虽失望但也不气馁,因他解释得并非不无道理,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在婚事上从中作梗。他能特意过来解释一番,谢安觉得这人挺够意思了,一觉过后重振精神筹谋起别条出路。
这才坐在公房中对着译文苦苦思索,一道圣旨噹地落在了头上,即日起她从鸿胪寺调往礼部任祠司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