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今时,又岂知明日明时?
“刚刚我来时,路上似是见着梁州州侯的车马往王城来了。”他落下一子。
“哦,你马车脚力不错。”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皱眉看着他那子截去了我的白龙。
“君上若是不想见他,大有他法,何必等他动了身又把他拦在殿外?”他不咸不淡问道。
“据说冰天雪地有助神智清醒。虽然他傻,但是他身边人不傻,却还是分不清这是王都还是梁州?便是在梁州,他又可明白这天下一寸一土,哪处不是我的?”我的手在棋盘上衡量了半晌,放才小心落下。
“你在恼他砸了城碑?”他不缓不急地按下一子,悠悠收走一列白子,我的心抽痛了。
我没好气道:“连我家大门都砸了,他还有什么不敢?既然他想摸摸我的底,就不妨在雪地里好好待着。”
“你借此发发君威,大凌小者,警以诱之确是可以,但切莫过了度。虽说他装疯卖傻了这么些年了,足见耐性。但梁州的剑使着不小心,可便就割了手。况且……”他说着间,便放下了最后一粒子在我面前:“你能纵子入我阵,我亦有黑子潜你行。”
“真不好玩。”我双手一伸,抹乱了棋,指着他道:“你又骗我。”
他扬眉浅笑:“我什么时候应你要让着你了?”
……
正当我托腮看着他一粒一粒往棋盒里收着棋子时,帘幕一开,姝色满面慎重捧着一封信函进了来。就见她将那封着火漆的信笺托了上来:“边关百里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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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十二章 谋梁退姜君且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