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柔嫔死后,皇帝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祁世悰了,他觉得父皇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一直龟缩着。
祁世悰心想,若是他能将此事办妥,父皇日后定然欢喜,对他也会大加赞赏。
皇帝不冷不淡道:“太子以为如何?”
祁世悰恭敬答道:“儿臣愿为大祁将士们筹集粮草,负责押送粮草一事,替父皇分忧。”
皇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众卿家以为如何?”
朝臣们眼见太子揽了这项差事,哪里提的出别的意见。
“宁王呢?”皇帝将话头对准宁王。
宁王恭敬道:“臣以为甚妥。”
皇帝扫了眼朝臣,“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太子吧。退朝吧。”
祁世悰见皇帝又再次信任他,不由得也心起骄傲来。
朝臣们也纷纷祝贺太子重获盛宠。
祁世悰也不停的和众朝臣寒暄着,眼见容陵要离开,连忙上前热络的跟容陵交流。
容陵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对待祁世悰恭敬有加,毫不逾矩。
此时,大皇子祁世邺谄媚的向祁世悰祝贺,“恭喜太子,日后父皇想必会更加疼爱你了。”
祁世悰眼神不掩鄙夷,阴阳怪气道:“那是自然,总比皇兄好的多。”
祁世邺不察话语中的嘲讽,依旧一脸阿谀奉承着。
此刻,宁王从身旁路过,祁世悰也追了上去,和宁王共同商讨军粮一事。
祁世邺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嘴里称赞着,“都说外甥像舅,果不其然太子和宁王长的倒真有几分相似。”
说完状似可惜道:“要是我舅舅长的再丰神俊朗些就好了。”
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礼貌和气的跟容陵道别。
容陵听后眉毛微微一挑,看着那两道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冬月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寒风阵阵的切割着行人的脸颊,让人不愿意出门。
云尔这几日除了容陵回来后强制喂了点米汤之类的,再也没有进过食。
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身上的寒意也开始肆虐,即便是容陵用内力也捂不热那冰凉的手脚。
沈寒山皱着眉头给云尔把脉,随即沉着声音对容陵道:“可能是之前体内的毒素还在,催生这次毒发更加严重。”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指责道:“好好的人硬生生让你给逼成了这样子。”
容陵面对沈寒山的指责不置一词,他眸色沉沉的盯着云尔道:“现在可有什么法子?”
沈寒山语气带着无奈,“我对此毒没有研究,我也不清楚要怎么治,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她吃饭吧,再这样下去,没毒发身亡也要活活饿死了。”
容陵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寒山看着容陵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好的不学,竟跟你那老子学这些没用害人的玩意儿。”
容陵却直接让人将骂骂咧咧的沈寒山送走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云尔,呼吸轻的像是没有一般。
“若是我把这镣铐解开,你可愿吃点饭?”
容陵沉着声音问道。
云尔颤抖的睁开双眼,声音嘶哑道:“放我离开。”
容陵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即便是死了,骨灰也得在我手里。”
云尔闭着眼睛不答话。
随即容陵像是想起来什么,“听说你师承青云山上隐居的医毒双圣?”
云尔瞬间睁开眼睛,狠狠盯着容陵,“你想干什么?”
容陵却漫不经心道:“你若是还不肯吃饭,那我就只好派人上山打扰师父他老人家清净了。”
云尔怒急,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着,“我师父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你不准去。”
容陵道:“那你肯吃饭了吗?”
云尔抿着嘴唇,“你把镣铐解开。”
容陵轻笑,“等你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