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回来了？”
其余捕快也都站了起来。
这些牲口和张虎一样，都用促狭的眼光看着陈玄生，在想带回来的女人该不会是头儿的相好吧？
这目光让厉白虹很不自在！
“这位是厉白虹厉姑娘，我师妹。”厉青山对自己有传艺之恩，算半个师父，陈玄生用了“师妹”这个词。
捕快们都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陈玄生懒得跟这帮牲口解释，先去县衙后院见张县令。
大雪天，县令张道通和苏师爷正围炉喝酒。
一杯接一杯，愁容满面。
见到陈玄生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陈捕头，案情如何？”张道通迫不及待的问。
“李胜春已经被拿下，莫非县尊大人还未收到邸报？”陈玄生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这邸报是百里玉霜让他提前看的，或许官方正式抄报还没有抵达山阴县。
也难怪张县令坐卧不安。
早知如此，该用传讯符先报个信儿。
这等疏忽，太不应该---
“哈哈---”
闻听此言，张道通手抚胡须，哈哈大笑。
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趁着县尊大人高兴，陈玄生举荐厉白虹入职。
当听说一个女子要来做捕快，张道通略微吃惊。
“此女自幼习武，其父是庆阳府刑台司的刽子手！”陈玄生解释道。
此番能安然无恙，全靠陈玄生谨慎行事。
张道通大手一挥道：“陈捕头，这等小事，你看着办就行。”
从县衙回来，已经是亥时。
捕房里，老许蹲在竹椅子上，陪着厉白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其余捕快或是回家搂着婆娘困觉，或是在东边厢房烤火喝酒、猜拳行令。
当见到陈玄生，厉白虹起身道：“师兄，你怎么才来？”
言下之意，大为不满。
“陈捕头，厉姑娘不如去我家？”老许知道陈玄生在山阴县没有置产业，平时都住在郝家的老宅子里。
现在多了一个师妹，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关系倒是一个头疼的事儿。
老许活了大半辈子，在捕房伺候了五任捕头，已经是活成了精的人，这个建议提的很及时。
“师妹，你去老许家---”
“不行！”
陈玄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厉白虹打断：“我爹让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可我---”
陈玄生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
想来想去，他有一个主意：“老许，叫几个兄弟把何家大院收拾一下，我和师妹就住那边。”
何家老宅子虽然成了废墟，但前院的二十几间房却空着。
出了命案之后别说住人。
就连附近乡邻白天都不敢从宅子门前路过。
“头儿，那地方闹---闹鬼呀！”
“真的？”厉白虹一听，突然激动起来。
她跟着老爹从小习武，最喜欢斩妖除魔。听说闹鬼，不禁面露喜色。
这表情让老许困惑不已。
一个姑娘家，听见闹鬼非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真是怪哉！
“厉姑娘，你不怕鬼？”老许多问了一句。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把戏没见过。
衙门里以前也有过女捕快，上任不到十天，就被鬼吓哭，再也不敢来衙门点卯。
“我当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