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9/12/13,修伯利亚北部,北地政治犯监狱
终北之地是休伯利亚境内最为蛮荒最为偏远的地区。永久冻土和暴风雪构筑了这一片坚硬凛冽的地貌,气温常年低于零下五十度,就连细菌也难以生存。
而在这样的极端条件之中,修伯利亚的执政者建立了一座监狱,用于关押那些“多少还有点价值”的政治犯。
从最近的城市沃尔塔斯托克到这里需要坐上40小时的气垫船或者两天一夜的雪地摩托,这还是在天气好的情况下。一旦过了十月,几乎没有任何交通载具能够安全穿过这片雪原
值班的哨兵紧靠着电暖气读着一本莫拉莱斯的小说,正读到主人公被流放到北地又冷又饿时,他似乎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反手摸了一下暖气片,这才发现它已经冰凉无比。
“*见鬼的*,供电又出问题了?”他披上大衣,戴上帽子,小心的推开瞭望塔的门。暴雪和寒风立刻从门里倒灌进来,把他逼退了片刻。等稍微适应之后,他爬下瞭望塔,沿着管线走到围墙边上检查配电箱。
从来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他呆愣了片刻。配电箱被破坏了,准确的说破坏已经不能够形容当场的惨烈程度。整个配电箱被从墙体里拽了出来,所有管线都被粗暴扯断,电子零件和配电箱的金属壳碎了一地,躺在脚印凌乱的雪地上,现场一片狼藉。
恍然间他反应过来,敌袭在最不可能的时段发生了。现在是暴风雪最猛烈的时期,敌人是怎么穿过雪原的?又是怎么绕过那些警戒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他不知道。敌人的数量,武装等等,他都不清楚,随着配电箱被拆除,警报也会失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吹响脖子上挂着的紧急哨。
但是他没能这么做。一只奇大无比的手从他背后探了过来,几乎压着他整个肩头。
“听好了,帝国的走狗!”
一个浑厚的声音压过风雪从身后响起。
“任何反抗是没用的,现在放下你的武器,丢下你的警戒哨,否则——”
那只手掌突然用力,也可能只是它的主人轻轻握了一下,但这一下几乎捏碎了哨兵的肩胛骨。
“你的脑袋就会变得像周三的土豆馅饼一样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