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伸手去拿白伞,继续替自家小姐遮阳,道:“还不明显嘛。王公子口口声声,说要改过自新。今日一大早,就在大街上豪赌。”
小兰一脸难以想像的说道:“听说,一赌赌几万两,可败家了。”
“是啊。一赌赌几万两,还赢了两次。可有点奇怪呢。”
萧月身为县官独女,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县城里黑暗势力的勾当。想从他们手上赢十几两都难。赢几万两,可不是光凭幸运就能做到的。
而且,陈老神医都对她的病无解。他一个浪荡子,竟然能让她痊愈。更为关键的是,他的性情,在短短几日内大变。中间,若是没有点什么。她是不信的。
女人一好奇起来,就忍不住想去探寻背后的真相。
这也是她今天出现在王成面前的原因之一。
做为一个天天呆在闺房。只能偶尔外出散心的大小姐。其实萧月也很无聊。能碰上点像志怪话本里的奇事。她兴致相当的高。
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幻想了许多关于王成出现变故的情节。鬼狐报恩,偶得奇遇什么的,早被她编排了无数次。
以为自己稳坐钓鱼台的王成还不知道,他一再小心,却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大部分人只当他是运气好。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明白他的情况有多怪异。
萧小姐、王家三口,王福等人,皆各有猜测。
王成的三个好基友也看出他的不对劲,只是几人都是没心没肺之徒,懒得多想。
萧月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书院大门,不再停留,与小丫头,轻声低语,撑伞离去。
而王成,自踏入书院大门那刻,就已被人注意到。
作为全县名人,还曾是书院的风云人物,他也算是全院闻名。
学子们窃窃私语,讨论他来书院干嘛。
他还没进入正堂,就有一群学子围了过来,对他指指点点。
王成旁若无人,沉稳着脚步,继续往何先生所在的院落行去。
书院有几名先生教学,除去讲学的大堂,先生们各有私院,用于居住,亦用于单独授课。
还未到何先生院外,张仪就急匆匆赶来将他截住。
张秀才怒气冲冲:“大胆,王成,你还敢来书院。”
王成停下脚步,打量他一眼:“我亦是学子,为何不敢来书院?”
“哈哈哈……”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四周的学生们都大笑起来。
张仪摇摆着长袖近前:“先生已将你逐出书院。你竟还敢以学子自居,好不要脸。”
王成施施然道:“书院一无放榜,二无通知。只是先生一时气恼我等焚烧书籍,发了一通无名火。哪算是将我等逐出书院?”
“强词夺理。先生已发话,那还不是……”
“住嘴!你又不是先生,安敢替先生充当喉舌?借着鸡毛当令箭,呸,小人!”
“你……”
“一边去,莫挡了我去向先生请教学问。”
王成用力一扒拉,将张仪扯到一边,抬脚就往里闯。
张仪被拉得一个踉跄,大怒呼喊:“诸位同窗,快拦下王成,不可使他惊扰了先生。”
学子们被他鼓动,纷纷提着衣摆去追王成。
回头一见十几个书生要堵自己,王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