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眉头舒展看着我懒懒地笑:“明天见。”
——“我也很想你。”他有些别扭的别开视线,在挂断电话之前低低的对我说。
我甚至不敢去想象有一天他发现我骗了他之后的场面。
我在心里祈祷着,太宰和中也永远不会发现彼此的存在。
***
酒快见底了,太宰面前的那一碗拉面却一动未动。他似乎一直保持着我离开前的姿势等我。
在看见我握着手机面色苍白的坐了回来时,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扬起了一抹若无其事的笑。
“干杯。”他替我斟满酒,举起杯,眼底暗流汹涌:“为一见钟情。”
——在他受伤的时候,疼痛的时候,脆弱的时候,也有人会陪在他身边吗?当他像断弦的风筝坠落会有人接住他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脏疼的像中/枪了一样。
“干杯,”我和他对视着碰杯:“为劫后重生。”
太宰扬起头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露出一小截没有被绷带缠绕住的修长脖颈,灯光下他的肌肤苍白的近乎透明,有一种濒临破碎、惊心动魄的美。在迎上他目光的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按下了暂停键,缱绻的黑暗灭顶而来。
——长得太好看的人都是带剧毒的。好像有谁在我耳边劝慰着。
我好疼。头也好晕。是醉了吗?不可能吧,我酒量可是很好的。
眼前越是雾蒙蒙的,我的感官和直觉反而越发清晰。
“我没有受伤哦太宰。”我在他出声之前,就率先回答了这个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嗯对,没错,我和哥哥关系很好,恋爱他不会管我呢。”
最后这句我说谎了。心虚的不得了,却说的理直气壮。
我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种掰回一局的窃喜。‘嘿嘿——想不到吧,我也有猜到你的问什么的时候。’
酒上头的时候,身上的疼痛感反而似乎减轻了——准确来说,是被麻痹了。
我们开了第三瓶酒。辛辣冰凉的酒太快的被我咽了下去,胃忽然也开始灼烧的痛了起来,我痛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杯子无力的摔碎了一地。
我下意识弯腰去捡玻璃碎片,服务员匆忙赶来收拾,我的手指却已经被碎片割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啊……流血了呢……”我看着汩汩冒出鲜血的食指,脑子发蒙,开始发呆。
他忽然轻笑出声,然后神情自然而然地把拉住我的手,把我那只流血的指头——含进了嘴巴里。
等、等等——?
太宰的眼尾扬起愉悦的弧度,湿软的舌尖细细地舔/吮着我食指那道伤口,他苍白的唇则被我的血染的殷红——我的心跳又开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