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虚并未犹豫,开口便应道。
对于目前的状况或者说困境,赵伯玖颇为无奈,他刚刚进宫,尚年幼未出阁,身边能用的几个人就是几个小内侍。
而他本人出入宫禁也极为困难。
纵然他相信根据他听上一世同僚的熏陶的查案经验也定然能够抽丝剥茧,将情况调查清楚。
然而行动不自由的他一身本事却也无用武之地。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赵伯玖苦笑一下摇摇头,忍不住自言自语吟说着。
确实,此后的数日,赵伯玖仿佛没事人一般每日资善堂上课学习,仿佛完全不关心关注世事一般。
也正是这些时日的学习和锻炼,四书五经以及《史记》《汉书》《资治通鉴》之类的经史文章没少读。
而毛笔字也渐渐成型了。
此时已经要到了正月底,马上进入二月了。
赵伯玖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资善堂。
待赵伯玖到资善堂后,竟然惊奇的发现宗子赵瑗竟然也在,而首相赵鼎却没有在这。
“瑗哥!”赵伯玖躬身向赵瑗行礼。
赵瑗微微颔首回礼道:“璩哥,今日议政,也不知有何大事。”
“议政?”赵伯玖有些纳闷。
赵瑗点点头道:“每逢有大事时,政事堂诸相公与官家便在资善堂议政。
我等为皇子也可旁听参政。”
原来资善堂原本是皇子在此接受最初的启蒙教育,学习儒家经典和史书。
但天禧四年(1020年)十月宋真宗下诏,除中书、枢密院诸司该取旨公事仍旧进呈外,常程事务令皇太子与宰臣、枢密使以下于资善堂“会议施行讫奏”。
然当时皇太子仅有九岁,哪有议政的本事?
奈何当时宋真宗身体时好时坏,或许是害怕指不定啥时候就哏屁了,所以以宰辅在资善堂与太子议政作为一个象征性动作,此举托孤的象征意义要大于议政本身。
自此之后宰辅、枢密使在资善堂议政由皇子参与便成了常例。
听得赵瑗解释,赵伯玖方才恍然大悟。
正说着,众宰辅陆陆续续便来到了资善堂。
来的人很多,然赵伯玖仅仅认识一个人,那就是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赵鼎。
至于其他人,赵伯玖一个也不认识。
每每有一相公前来,赵瑗便领着赵伯玖拜见。
“此参知政事孟庾孟相公。”赵伯玖指着一清瘦老者给赵伯玖介绍。
赵伯玖便拜道:“小子赵璩拜见孟相公。”
清瘦老者呵呵一笑回礼道:“璩宗子不必多礼。”
接着赵伯玖又指着一略胖的老者道:“此参知政事沈与求沈相公。”
“沈相公。”赵伯玖再次行礼。
沈与求也呵呵笑着回礼道:“璩宗子不必多礼,折煞老朽了。”
接着又指着一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道:“此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胡院事。”
虽然枢密院掌各路兵马之事,权力极大,但毕竟不是相公,政治地位与相公相比矮一头。
这次倒是没有让赵伯玖先行礼,而是这胡松年先给赵伯玖行礼拜道;“臣胡松年拜见璩宗子。”
“胡院事不必多礼。”赵伯玖呵呵一笑回礼道。
接着许久便没有新的人过来。
众相公都已经来了,赵伯玖还在等着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张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