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白鹿又重新拨打了一遍。
坐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接着，他就看到白鹿一直在用他手机，反复的拨打那个电话。
光头男子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电话里明明都已经说了是空号，他是听不懂国语吗？
“你的人在我的手上。”白鹿突然开口说道。
光头男子睁大了眼睛，这个号码他其实也拨打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空号，一直以来，只有对方能联系他。
“哦，不说话是吗，那他们两个没用了。”
“两条小鱼而已，随便你想怎么处置。”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沙哑的声音。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对方的声音应该是经过特殊的伪装处理，目前仅能判断一点，声音里的人应该是男性。
放下手机之后，白鹿把目光转到了地上的光头男子身上。
刚才的通话内容，光头男子大概已经听到了，看到白鹿靠近，他挣扎着一条腿在地上磨蹭：“大哥，不要杀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泄露国家机密。”
白鹿的脚步一停，这两个人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很大的概率，他们误以为自己从事的是境内间谍活动。
“这东西你认识？”
白鹿蹲在光头男子的身边，拿出了那张白色的纸条。
光头男子受伤的腿一蹬，察觉对方并不是想杀人灭口之后，缓了好大几口气，望着纸条好一会儿：“不认识，…”
白鹿站起身，把手机递了回去：“如果那个人还给你打电话，就把今天的情况如实告诉他，手机不要关机，我可能会再联系你们。”
“是，是。”光头男子满头大汗。
“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到白鹿离开，另外一个长发纹身男子开口询问。
“还能怎么办，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不，不能叫救护车，刚才那个网吧楼下就有一家药店，扶我过去。”
“可是人家都已经关门了。”
“那就把门给老子砸开！”
……
一个小时之后，白鹿返回到了出租屋。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拔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白鹿说道：“帮我查一个号码。”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了白鹿报出的号码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以查到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但是无法查到它现在的位置，它发出的信号已经被干扰。”
“我知道了。”
“要查号码的归属地吗？”
白鹿没有说话。
“五万，或者，400圣光结晶。”
“乐园交易。”
挂断了电话，白鹿把手机放在了床头的位置。
这时，白鹿才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薄薄的东西。
白鹿扯过来一看，这是一张白色的纸条。
上面用黑色的圆珠笔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