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以及肯定,“里面”不单指玩偶衣。
异物感太明显了,牵扯出来入骨的疼,慢慢地,在她有些许适应的时候,又变成了酸胀。
心里挣扎不已,需要他,又想推开他。
总之,过程极其难熬。
陈致拢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头埋在她的颈窝。
她攀着他的背,发力时,他的背肌收紧,线条很好看,不强壮,也不瘦削,从上到下,是一只倾斜的倒三角。
意识如河面的舟,飘荡不休,他的声音传入耳中也模糊了:“为什么改名叫许年?”
“年”的本义是年成,古代庄稼一年一熟。从年头辛苦到年尾,总有收成。
是“希”的另一种希冀。
她觉得自己不是生在温室的玫瑰,而是田野的稻禾。
孤零零的一束,没有任何欣赏的价值,仅仅希望,到收获的季节,能有所成。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
折腾如此久,她再没力气,他急也好,重也好,她好似被按在手术床上打针的猫,发出的是尖细的叫唤声。
许年眼角的确有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某种情绪攀至巅峰,眼泪作为发泄而流出。
他依然温柔地吻去咸意,在她耳边缠绵悱恻地哄。
骤然换了副面孔,发了狠,也不管她能否经受。
啪啦啪啦。
一错神,还以为房间里下起那日的冰雹。
末了,两人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同时脱了力,汗反射着光。
陈致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剥离出一张白皙干净的脸盘,鬓角有细密的汗,脸颊通红,是热得,还是……
他们似花蕊,风晃,雌株摇,雄株播散的花粉铺天盖地弥漫,她在结她的种子。
他们离十八岁已经那么遥远,这个春日,他们的身体由爱浇灌,重新生出新的枝丫。
他对她的爱,从骨肉渗进灵魂。
他好开心,她听得出来,那种由心而发的畅快,喷泉咕噜噜涌出一般,变成胸口的震动传递给她。
“有这么……舒服吗?”
她面红耳臊。
果然么,男人无一例外,喜欢这事。
陈致四肢缠住她,不留一丝缝隙的抱法,“没,就是喜欢你。好喜欢你,许年。”
“热啊。”
阳溪年年到清明就下雨,气温也降了,但他浑身滚烫,还有汗,可想而知的不舒服。
“不要,”他蛮不讲理,“就要抱着。”
二十好几的男人,有时候胡搅蛮缠起来,跟耍小脾气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他又说:“阳溪的生产线已经在走流程等审批了,阳溪有优惠政策,吸引高新产业入驻,顺利的话,后年就能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