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爔在进行日常训练,朱高炽可就没那么悠闲了。
昨日朱高炽被燕王妃派去安抚袁容。
今早,朱高炽便带着厚礼来给袁容赔罪了。
“袁兄,舍弟年幼,不知轻重,误伤了兄长,还请兄长体谅其年少无知,别和他一般计较!”
朱高炽的姿态放的很低,语气略带恳求的意思。
袁容眼神阴翳,嘴角边上鼓着一个显眼的大包,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知道那小鬼一拳打掉我几颗牙吗?整整四颗门牙啊!”
“如今我与永安郡主婚期将近,你让我顶着这副尊荣去迎亲吗!”
说话间,袁容四颗门牙空缺,嘴唇还在漏风。
“哼,既然是道歉,怎么正主没来,你们燕王府好大的架子啊!”
朱高炽讪笑不语,他总不能和袁容说若朱高爔过来,他剩下的牙也保不住吧!
朱高炽知道,朱高爔肯定能干出这种事来,那时就是不是赔罪,是结死仇了。
“殿下请回吧,我已决定即刻启程,返回金陵,上奏陛下,告知此事,并请旨让陛下取消两家婚约。”
袁容想要趁着这个由头取消他和燕王府的婚约,一方面是因为朱高爔,另一方面也有明哲保身的意思。
前段时候颍川侯傅友德父子被洪武大帝无故逼死,让一众勋贵看到了皇帝的狠辣手段。
所有人都明白,皇帝诛杀傅友德,是为了减除晋王朱棡的羽翼。
晋王朱棡是傅友德的亲家,其长子朱济熺是傅友德的女婿,而傅友德又负责统帅山西前线的防务。
如此一来,整个山西权力便归于晋王朱棡和傅友德,这为皇帝所忌讳,怕将来晋王会威胁太孙皇位。
皇帝和晋王较劲,结果晋王亲家傅友德死了,这下谁还敢和藩王结亲呀!
要不是和朱玉英的婚约早已定下,袁洪根本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同藩王子女结亲。
朱高爔给了袁容一个机会,让他可以顺势而为,借机取消这门婚事,消除隐患。
任凭朱高炽如何请罪劝说,袁容铁了心思要取消婚约。
最终,朱高炽只能无功而返。
当天下午,袁容便收拾行李,在亲卫护送下,离开了北平,往金陵而去。
这天,朱高爔在院中凉亭研读书卷,一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你便是朱高爔?”
来人是名衣着华贵,婉约柔美,气质绝伦的少女,只是这少女面带怒气。
一进凉亭,少女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高爔。
“你那位?”
朱高爔头也没抬。
少女皱了皱眉,大声道:“我是你长姐,朱玉英,就是被你搅和了婚事的那位。”
朱高爔眼皮都没动,“哦,我帮你看过那什么猿猴,不是个良人,帮你取消婚约的事,就不用谢了,举手之劳而已!”
“谢你个大头鬼!”
朱玉英肺都快气炸了,从腰间取下一根鞭子,照着朱高爔迎头就是一鞭。
朱玉英幼年时期曾随朱棣学习马术,耳濡目染,习得一手好鞭法,就连朱高炽兄弟三人,平日里也让她三分。
今日听说未来夫婿袁容被自己那庶弟给打了。
连累她被退婚,朱玉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