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晓曙很惊讶，“你们风险部的审核意见没有附上？”
“不是没有附上，是根本他们的项目就没有经过我们审核。”林榭歇斯底里的在电话那头喊叫。
“那你跟我喊什么？”晓曙原来是很喜欢林榭的。林榭刚来公司时，晓曙就听说公司新招聘来的风管部负责人是个优雅的人，会民族舞、会变魔术，多彩多艺。在公司年会上正式领略林榭的才华后，晓曙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很羡慕林榭。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柔弱无骨的会跳舞的女人，讨论起工作时跟个涡轮机一样，吵的人脑子都快爆炸了，一点仪态都没有，经常出现你跟她讲道理，她和你谈感情，你和她谈感情，她和你讲法律的现象。这段时间部门里面有两个参加，一个病假，人手本来也不足。晓曙一个人顶上去，要管理部门又要负责经营会议和董事局，还要自己出各种纪要和督办，还要时不时地出去调研，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一通指责，是个活佛也会发脾气了。
“我喊什么了？你什么态度啊？”林榭听到晓曙不爽的回应，似乎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目的。
“我什么态度啊？你一大早打个电话过来喊叫一通，你想做什么？”晓曙也不肯忍让，在电话里面直接怼了回去。
林榭被晓曙的问题问懵了，停顿半刻后，才切入了正题：“我就是说他们的项目还没有过我们审核，你为什么让他们上会汇报？”
“汇报了吗？下午才开会。现在是上午八点四十二分。”晓曙压着火听完她要说的事情，不仅仅感觉更加不爽了，而且是感觉无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没有过你们审核，你为什么来问我？我现在发议题让你们会前知悉而已。”
“你要负责任啊，他们的项目没有我们出意见，是不能上会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
“知道，知道你还让他们报议题？”
“你都说了是报议题，而且我知道要你们出意见，但是你们有没有出意见归我管吗？本身你们的意见分为两种，一种需要上会汇报作为高管决策参考的，一种不需要上会汇报，只需要形成书面意见待项目督办后提交。”
“怎么不归你管？你就不应该让他们报议题。”不出意外，果然又开始了她胡搅蛮缠的把戏。晓曙对着电话翻了一个白眼，又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深吸一口气。
“你搞搞清楚吧，你们的风控流程，被业务部门突破或者说绕开，直接报了议题，是说明你们的风控硬控不到位，你现在怪我？流程是我给你设计的？硬控是我突破的？这不是说明你们的风控工作有很大的漏洞吗？你不自己好好反省，跑来跟我喊叫什么？”一口气数落完，晓曙扔下电话，拔掉了电话线，就开始忙别的事情了。一早上遇到了神经病，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