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声跟随着齿俐挤过人群,走过街巷,在毫无规划的贫民区穿梭。
“齿俐,你对这里很熟悉。”
“是的,这是我的安全区,治安队在这边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治安队......是城市里的警察吧,这货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小偷。
走了一会,望声听到前方街道十分嘈杂,但视野被房屋阻隔,跟随齿俐再次侧身挤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望声很庆幸自己的身材比较适中,但凡再宽一点都要出不去了。
“大渔船队~地时刚刚上岸的新鲜午鱼~”
“内陆典南村的崖菇干~好吃不贵~”
“卖杉衣~1喉二十卷~”
“白鸡蛋!白鸡蛋!白鸡蛋诶~”
“外海的渔排好货~嘶螺哦~”
......
两人走到了一条主道,叫卖声不绝于耳,来往路人很多,原来是这一片地方的食材街摊,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被摊贩挤得更是两人并肩通过都十分勉强。
齿俐回头,“先生......望声,看好你的腰包。”
“噢噢好,”望声直接伸手扶住腰侧。
不错,专业人士的专业建议。
虽然人挤人,但两人很快就穿过了几个摊位,街道稍微宽了一点,望声感觉卖食材的商贩并不是很多。
“这边住着那么多人,怎么感觉食材贩子就那么几家?”
“他们卖的东西,这片地区只有一部分人有条件购买,大部分人可能隔一段时间才会买一次这种食物,客人不多,商人不就少了。”
“那这边的人大都平时吃什么?”
“有一样你应该知道:涷清饼,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穴菇的制品,粉啊泥啊什么的,稍好一点的家庭养只白鸡在家,偶尔有鸡蛋吃、有奶喝。”
蛋......蛋?!我还以为刚才在摊贩那里听错了,那玩意会下蛋?!
“喏,到了。”
离开摊贩区后,前进没多久,齿俐就停在一栋单层木屋前,门打开着,内部有点暗,那木屋外观跟一路走来看到的没什么区别,若不是有人带着来,望声自己肯定找不到。
望声领着齿俐敲门进入,屋内有个身着白袍的女人,正在照看一个躺在床上的灰衣男子。
那男子胸口袒露,其上有着奇怪的伤痕,整体呈五边形,中间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如同有人拿这个男人当做画纸,刀刃当做画笔,进行了一番艺术创作。
见两人进门,白袍女士起立询问,“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望声往侧面让开,指了指齿俐的手臂,“麻烦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那白袍女士上下打量了一番难民模样的齿俐,又扫了一眼望声,低下头拍了拍床上的灰衣男子,“医生,干活了。”
啊?谁是医生?这女士不是医生?
那灰衣男人从床上坐起,把衣服扣起来遮住胸口,看了眼齿俐的伤口,声音低沉。
“请随我来,先洗去粘连的泥土,”随后走去屋后的一个房间,又打开后门,去到室外。
而那白袍女士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从正门离开,搞得望声有点搞不清状况,思考中便随着齿俐去到医生家的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就是前后房子之间的空隙,还是与其他住户共用的空间,有一条小排水渠,像一条小河,见缝插针般经过了一户户人家,沿着地势不断延伸。
嗯......一路走来没看到井盖口,这里应该是没有下水道系统,用的这种露天的排水渠,排雨水污水和小便倒是没问题,可大便怎么办?
望声回忆一路穿行在贫民区,也没看到那种污物,而空气中偶尔有臭味,也不是那种便便的味道。
灰衣男子拿出一桶水和碗,正在冲洗齿俐的伤口,望声眯着眼睛看,想象着会有多痛。
“医生,怎么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