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江立即把国字脸正过来，眉宇间皱出川字：“啥玩意？卖什么冻，咱们是果汁，不是果冻，你有没有搞错产品性质？”
“今天到这吧，很多事情要从长计议，劳驾楚大厂长，帮忙把车门带上，谢谢。”楚升笑着道。
楚德江表情迟疑，心不在焉的把车门关上，门舌没有卡主，只好重新拉开，重重的关了一回。
“老楚啊，记着把膏药揭掉，小心天热捂出痱子，另外啊，以后不要怀疑我是亲生的，不放心就去验一下DNA。”楚升把车窗摁下去，笑着说完，挂挡走人。
楚德江想再问问清楚脉动是哪两个字，只闻到了一股子尾气的味道，不禁骂道：“臭小子，以后对爹有点耐心好呗。”
谁知，开出去十多米的车忽然停下来，楚德江看到楚升从车窗里伸出手冲他摇。
楚德江走过来，不等他开口问，却听楚升笑着说道：“楚厂长，厂子的现有果汁果真是卖不出去？”
楚德江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挺挺胸脯，假装嘴硬：“怎能呢？我们的销售经理正在找销路。”
楚升把墨镜摘下来，认真的说道：“销路找了很久了吧，呵呵，不如我们合作，把果汁批发给我，怎样？”
望着楚德江转着大眼珠子审视自己，楚升笑笑：“不是让您吃亏，原先批发价是多少？能告诉我吗？”
从午后开始一直到现在，楚德江每时每刻都有一种感觉，总是跟不上儿子的节奏，但是，毕竟今天儿子给了他天大的惊喜，最终选择把说出的话当做废话，口气又软了回来：“销售经理带着销售团队，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能有啥好办法，批发价是一块，现在库存三万件，每件九瓶，总共二十七万瓶，你想怎么卖？你有钱批发吗？”
“零售才一块五，批发价会是一块？老楚，对您的亲生儿子都不带诚意，那以后这生意可咋做，我在家里饭桌上听到过的，你和妈妈说批发价是九毛。”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儿子想说的是，真实的批发价比九毛还低两毛，对么？”
楚升说完，抛给楚大一个调皮的小表情。
楚德江从楚升坏坏的表情里看出来，儿子可能会回家告诉陈红茹，以前总是说九毛批发果汁是骗她的，这个黑状告过去，楚德江的妻管严可就更加严重了，楚德江不由得摸了摸藏在后腰的毛票。
为了再刺激一下老爸，楚升笑着道：“您放心，我不会把真实批发价告诉妈妈的。”
楚德江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楚升继续问道：“所以嘛，批发价应该是八毛钱。”
听到八毛钱，觉得当爹的在儿子面前就是个小透明，楚德江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坚持不承认：“不可能那么低，灌一瓶白开水，连工带料，也要好几毛呢。”
说完后，眼神游移不定。
“那就是八毛呗。”楚升再次探底。
被楚升蒙中了，楚德江嘴角一抽，头皮发麻。
望着楚德江忽晴忽阴的国字脸，楚升又道：“我可以把五万块酬金当作押金，批发走一部分库存果汁，先做个尝试，也免得您为我担心，如果卖得好，我们就继续合作，直到为您清完库存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