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邵总笑了笑,看向窗外道:“真行。”
把邵承先送到小区,邵总坐在后头看了看,问道:“不请我们上去坐坐?”
邵鹏一副来劲的样子,却遭到了邵承的拒绝:“改天行吗?我不大舒服。”
招待也是可以的,只是时机不太对。
两人想着他易感期,也没太执着,邵总抬头望着小区说:“这儿看着不是很富裕。”
邵承看了眼楼层,夜深了,窗口都亮着灯,“这是老小区了,很多年没翻修了。”
邵总看着邵承下了车,他对前方的邵鹏道:“你等会,我跟你哥说两句。”
邵鹏握着方向盘:“不急,伯父你俩慢慢唠。”
邵总推门下车。
邵承正要走,看见他下来了,也就停步了,眼见着邵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到他手里,邵承还没问,对方就道:“创业基金。”
邵承眨眨眼睛:“啊?”
“你就当成是我赞助的创业基金,具体你要拿来干什么,给谁用,用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定,”邵总收回手,他穿着休闲服,也掩盖不住生意人的凌厉气质,“你从小到大我管你管得紧,但今后我不会再管你,人生这条路我没有指导意见给你,突然有一天开窍了,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或者想干什么了,自己去闯,在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您是知道我不会走医疗的路子了。”
“是,我是你爸,这么多年了我还看不明白你心里那点意思?你不喜欢这个行业,你就去摸索自己感兴趣的路,人生嘛,就是来体验的,接别人的盘,听别人的意见,往别人设定的路子走干什么?我提供不了你正确的道路,但我能提供你试错的成本,别听圈里那些脑残发言,什么继承不继承的事,这辈子都不会压在你身上,我想把咱们家壮大到世界各个角落那是我的野心,跟你没有关系,我挣了多少钱,这个钱能不能花完,要不要浪费也跟你没有关系,尽管去走你自己的路,这就是我现在跟你小爹的想法。”
邵承捏紧手上的黑卡,他第一次听邵总的语重心长,听他父亲这么一番肺腑之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别扭又心热。
“邢越很不错,在北京这段时间也算是有分寸,他跟你是门当户对邵承,从等级到人格,他什么都不输你,”邵总又笑了一声,“就是命苦了一点,但凡他换个圈子,投在一个金肚皮里,这个人的未来都不简单。”
邵总见过很多人,别人的认可和吹捧都是虚浮的,唯独他的亲口点将,邵承是不可忽略的。
“你身边袁徊徐懿那些东西我是一个也看不上,与其把你放在北京被他们浸染,不如在湘江好好锻炼自己,认认内心,”邵总道:“邢越这个人不可小视,将来一定有立足之地,你是要做陪衬的鲜花还是自己也长成一颗树,自己心里要清楚,感情是相互的,要常于自省,我们要求对方的同时,也别忘了给自己浇浇水施施肥,能长久的关系绝对不是一强一弱,那最终只会变成恃强凌弱,好的感情要并驾齐驱,要你欣赏他,他也得看到你身上的可取之处。”
这番话深深刻印在了邵承的脑海里,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和忠告,虽然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人也是不一样的,但本质不会相差太多,人身上必得有一个叫对方倾慕的点,至少要保留一个让对方倾慕的点,那才能和谐发展下去。
恋人是长久的合作伙伴,只是一个附属挂件,永远不会赢得真正的尊重。
“我明白,”邵承低眸说:“您说的这些,我都理解,谢谢爸。”
邵总欣慰道:“走了,上去吧,你易感期,回去照顾好自己。”
邵承目送他上了车,邵鹏伸头出来跟他告别,还说过两天等他易感期过了再来看他。
邵承拿着这张卡,慢吞吞地进了小区。
其实他也并不缺钱花,用不着拿这张卡,但是他知道,这是邵总的一番表示,一番给与他们的支持,湘江邵总并不常来,金钱是最好的保障,邵承也并没有推拒。
他把那张卡放在了柜子上,冲完澡,扣上门,猫一直在叫,他没喂,他身上不太舒服,很早就睡了。
他这两日的作息有点乱,什么时候睡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体状态。
夜里不知道几点,他被脑门上的温热弄醒,他浑身开始发烫,邵承睁开眼,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他看到了昏暗光线里的人影,他抬手,摸到额上的毛巾。
已经被自己的体温弄得滚烫。
“邢越?”他叫了一声,他的背影那么高挑,那么健硕,他绝对不会认错,只见对方回过头,邢越阴沉着脸。
邵承抓着毛巾,手肘撑着床铺,支起身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越走到床铺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摸到一手的湿热,他拧眉掐邵承的脸质问:“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不是?”
他语气沉得厉害,邵承却一点儿也不怂他,而是反问:“你不还是知道了?”
邢越掐着他的皮肤,他知道邵承易感期的日期,邵承没告诉他,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不过早晚而已。
“你又提前了两天,”邢越说:“亏我还觉得自己提早回来,能正好赶上你易感期。”
邵承在黑暗里笑,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的夜灯,邢越怕干扰他睡觉,动静小,也不敢开头顶刺眼的灯,但邵承还是被热醒了。
“没关系啊,”邵承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说:“等待比见面更有期待感。”
邢越俯身,唇贴着他的额头,手指也插进邵承的发丝里,热汗淋漓的,他的alpha很糟糕。
“你还走吗?”邵承的唇压在邢越的喉结,他闻着让他血液沸腾的龙舌兰。
“你觉得我还走得掉吗?”邢越揉他的耳朵,一下轻一下重,喘息声在夜色里乱。
“那就陪着我,反正你也没什么出息,见了我就搭帐篷,到底谁在易感期?”
邢越不否认,不否认邵承对他的质疑,一周没见,他都算是很有毅力。
“没什么用。”邵承忽然说。
“嗯?”邢越不解。
“邵鹏给我的抑制剂,没什么用。”邵承不断用掌心摩挲邢越的面颊,是急切,也是渴求,他的眼眸被易感期折磨得浑浊,湿润,连睫毛都浮着水汽。
“越哥,”邵承暖热的呼吸洒在邢越的面庞,不知是易感期将人变得柔软依恋,还是他心底切实的表达,他热情地缠上他的alpha,道了句:“我想你了。”
第118章
邢越把人抱在怀里, 低头吻邵承的发丝,他感到手底下的人在颤抖,急切的手不安分地钻着, 邢越任由邵承拉扯他的衣服,他贴着邵承的耳朵说:“不是不愿意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