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就容易断了。”
“好,你下去。”韩与涉将那链子攥到手心里。
房屋里没有亮灯,窗户上也看不见人影,他只能推门进去找,却在窗前的桌子边看见了白飞卿,木桌上的短蜡烛照亮了一小片儿,桌上摊开许多条发带,她指尖正缠着一条锦缎带子,看见他来了,嗤嗤笑,“我看了,哪一条都挡不住刀刃!”
自从她拿簪子刺过他一次以后,所有的玉簪银钗金步摇这都没有了,发饰就都变成了这布条条。
她曾将木梳上的栉齿掰下来,挂上衣襟上的小铃铛再放到头发上,好看。
韩与涉伸手将蜡烛往中间挪了挪,手一松,便将银链“叭嗒”放到了桌上。
烛火照明了半边脸。
“你闲呢,来这做什么!找骂还是找打?”白飞卿问,眼睛莫名瞟向了那长长的细链。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娶你吗?”
白飞卿脸上一滞,随即轻轻笑,可笑意也藏不住眼睛里的杀意,“为名声,为根基,当时漕帮看不上你们,想扶植另一家,而我当时行径乖张,名声太响……”
她越说越怒,心中焰火直接烧着了头脑,连带着许多年的愤恨都一并涌出来,忽然,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到了银链,紧接着韩与涉便觉着被按倒,翻转,脸贴着地面,脖子却被一道利刃般的东西死死勒住,手臂被制便是挣扎也不能。
白飞卿双目通红,脸上染了狰狞,已经听不见声音了,连什么恨呀怨呀都来不及想,只知道勒紧手中的链子。
“咔嚓!”
链子断了。
白飞卿瘫坐在地上,手指上死死缠着两条断开的细链,大半根链子浸满了血,还绞上碎肉。
她只觉得累,方才太猛了,现在有些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