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释与云出岫也在说些事情。
苏牧云找到元清子问这问那,时不时对另外四人的话插一嘴。
季恪蹲在一旁的老柳树根上,听都听烦了,这边又是咳嗽,又是拍手,“走不走?走不走?你们才认识几天?”
花柳明哼出声来,“我们是刚刚相逢的故知!”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故知还能刚刚相逢!”季恪摆摆手,再也不招惹了,就任他们去。
等到季恪领着他们两个去七苗镇落脚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之际了,却还是捉到了街市烟火的尾巴。
有不少摊贩的摊子上只剩最后一两块糕;饭馆的小二洗着抹布,站在门口与阿黄斗嘴;孩童拽着大人的手,哭闹着要个竹球儿;有阿婆挎了一篮鸡蛋,打算回家炒菜,街道上弥漫着油烟味,谁家煎了鱼呀?传的这么远!太阳从街巷深处打进来,映出了一列高高矮矮的房屋,薄薄的暮光,这个地方的人应该是恬淡安然的。
那淡淡的余晖中,两道斜斜的身影拉的很长,苏牧云与封释连跑带跳,撞进一家客栈里,敲筷子砸碗喊小二。
“有什么要什么!有什么要什么!豆腐,白菜,花生,鸡鸭,鱼肉,你最后再带个汤!挑最快的上!快点上!”
苏牧云饿了快两天了。
封释觉得眼前发昏,他都快饿脱了。
“有那么饿?”季恪姗姗来迟,站在那客栈门口,伸进头来问。
“你不饿那你别吃!”
现在那二人只怕有人抢。
“我凭什么不吃?我也好久没吃饭了。我一练武的,我又不是修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