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李月白再次入了李念白的梦境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傅夏辞觉得李月白的病情,并没有殇璃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但又不知是何事,见君如此,忧心忡忡,宛如心里起了一团迷雾,挥之不去,却也消散不开。
离殇见她如此情形,不忍她忧伤思虑,既然,事已尘埃落定,就索性将全部经过都告知了傅夏辞……
傅夏辞心中猜想果然无疑,她自知,便是千恩万谢也只是杯水车薪,唯有一步都不离李月白身侧,才感安慰,只盼他早些醒来……
这日,李月白缓缓的睁开眼,隐约看到傅夏辞坐在床前抽泣,微动着嘴唇说道:“萋萋,我没事,只是累了。”说完,便又昏睡了过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日……
傅夏辞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脚底不再轻飘,悲观消极的状态也日渐消退,除了时时刻刻挂牵着李月白,心中执念之事,似乎也不再如此重要了,她好像变了……
傅夏辞每日都会备好暖汤,只为李月白醒来后,可以及时喝到。
……
这日,异常的安静,没有风声,杂声,仿佛一切都在沉睡……
李月白悄然睁开双眼,强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坐了起来,他偶感面前有一片光袭来,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一个人形在指缝间微动,人形愈见清晰。
原来是傅夏辞,她端着暖汤,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傅夏辞看到李月白醒了,一时激动不已,打翻了暖汤,冲到床边,便和李月白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眼泪夺眶而出,瞬间就湿了李月白的肩膀。
“萋萋,不哭,我已经没事了。”李月白用虚弱的低声,温柔的安慰着她。
此时的傅夏辞哪里听的进去安慰的话,仿佛只有大放悲声才能表达她的心情,直到欲哭无泪,才抽咽着说道:“公子,您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您为我冒如此大的险,不值得啊!”
“萋萋,不值得,那,还有值得的人吗?”李月白抬起酸软的手臂,擦拭着傅夏辞的眼泪,看着她血红的眼圈,嘴角绽开一丝苦笑。
“公子的恩情,萋萋该如何报答?”
“我何须你报答?”
“萋萋愿生生世世守护公子,做牛做马,都甘之如饴,惟愿公子岁月无虞,长乐未央!”
“做牛做马?萋萋,不骗人?”
“我发誓,我若欺骗公子,便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灭其形……”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月白捂住了嘴。
“不用发毒誓,萋萋说什么我都信你,你若用心说的话,定是真话,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在真也是鬼话!”
李月白的话,让傅夏辞有点懵,一时不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