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中。
“所以，”令狐行问道，“你就这样把丘如白一身的魂气给散尽了？”
谢之维回忆道：“我曾以为他只是普通叛神者，驱散他的魂气即可。却未料到，他的图谋远超我的想象……”
……
……
2020年8月。
散去一身魂气的丘如白被软禁的第十二年。
中国新冠疫情暴发，多地实施封城措施。
华山之巅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谢之维刚结束半年的闭关修行，他的修为已经提升至仙主中境，即将踏入入神境。
等到来者把一身厚重的白色防护服和面罩摘下后，谢之维发现竟然是个老朋友。
“柳盼烟？”谢之维对此人的到来颇为吃惊，“现在到处都在封城，你却跑我这里来了，不怕被传上？”
来者是五大仙师之一——崆峒派前掌门——外号“飘然仙”的柳盼烟。
风韵卓然的柳盼烟眉头微蹙，抱怨道：“怎么？不欢迎我吗？不开心了。”
谢之维老脸一红，赶紧陪着不是：“不不不，仙女下凡到咱华山，蓬荜生辉了不是？”
柳盼烟掩嘴笑道：“还是你嘴甜！”
在两人移步到茶室之后，谢之维甩给柳盼烟一罐可乐。
柳盼烟查看了下成分表，确认是无糖后才犹豫地打开可乐，倒入茶杯中饮用。
谢之维轻描淡写地问道：“是刘静玄那老东西让你来的？”
柳盼烟掩住嘴，忍住气嗝和眼中的泪水，对仲允说：“仲允啊，你对刘仙长为何不能稍微客气点？”
谢之维放下可乐，语气不善地说：“我对他的礼貌早在民国23年就消磨殆尽了。”
柳盼烟善于避重就轻：“不说他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闭关的？”
谢之维语气缓和了许多：“为何要问这个？”
柳盼烟的言语却严肃了几分：“说便是。”
谢之维回想了一下，回道：“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2月份，怎么了？”
柳盼烟将可乐罐扔进垃圾桶，直视着谢之维，道：“自新冠疫情暴发以来，五仙会观察到的四维空间读数整体上升到了4.8左右。”
谢之维紧锁眉头，呈现深深的川字纹：“四维的正常空间指数是4.3±3，指数到了4.8，也就意味着如今的新冠疫情很有可能是五维的东西在搞鬼？”
“如果是五维就好了……”柳盼烟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原本我们以为4.8就已经是极限，结果在4月、5月，读数突然变成了10.4、11.2，然后在6月，读数竟然变成了-10000……”
自认为见多识广的老者，此刻眼神中充满惊愕：“-10000？！”
……
……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问道：“-10000是什么意思？”
谢之维解释道：“空间指数的设定直观易懂，1代表一维，2代表二维，3代表三维，以此类推，直到十一维的11。而‘负号’代表的是‘湮灭域’。湮灭域是……”
令狐行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这个，接着说。”
谢之维便接着解释：“而‘-10000’代表的是负万维的湮灭域。”
这下令狐行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我听刘静玄说，就算是负宇宙，也才十一个维度，这负万维是什么意思？”
谢之维道：“当时并不知道。”
令狐行：“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