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逐月门的晚辈，倒是还有些见识。”
见被卓文一眼识破身份，虚影轻哼一声，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明月剑君。
“你既已知晓我，想必也知道那日辉剑里，睡着的是哪一位吧。”
“当然。”卓文朝着虚影拱手，戏谑道：“只是未曾想到，千万年前太初大帝座下日月双仙，竟然落得神魂寄剑的下场。”
“看来剑皇古宗，比我想的要难缠很多啊。”
日月双仙，这个世界中修仙者的顶点之一，太初大帝意志的执行者，其名号已流传了千万年。
怎么会当一个小小剑灵呢？
如果谢义文，或者是逐月门中弟子在场，听了卓文这番话，第一反应一定是拉着他去找宫婵，看看是不是中了邪了。
见卓文故意提起剑皇古宗，明月剑君冷哼一声，不屑道：“就你现在的修为，还不配知道我和剑皇古宗的事情，要是把那天那小姑娘找过来，说不定我还会告诉他。”
“代门主正在闭关，剑君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你就不怕我像那天一样，再砍你一刀？”
“怕，当然怕了。”卓文嘴里说着，脸上的戏谑越发明显，“但剑君身为剑中灵，总不能自己挥剑吧？”
“……你这晚辈，懂的还挺多。”
看了眼晕倒在地上的古念儿，明月剑君摇了摇头不做解释，但卓文敏锐捕捉到，看向下方的一瞬间，这道虚影流露出了一丝怜爱和关切。
“剑君可否告知，这古姑娘的来历？”
“说过了，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
“那……我如果杀了她呢？”
“你敢！”
“我为何不敢？”卓文笑了笑，看向倒地不起的古念儿，手中月光流转，“杀个人而已，剑君莫不是忘了，我逐月门是魔门？”
“……好，不过我只能告诉你，念儿身负血海深仇，加入剑皇古宗成为圣子，只是她复仇路上必须要走的一步。”
“原来如此。”卓文听罢点点头，再次拱手道：“多谢剑君如实告知。”
“哼，你就不怕我骗你？”
“剑君贵为仙人，想必不会骗一个晚辈吧？”
“算你聪明。”察觉到卓文话里有套，剑君虚影不再多说，化作一缕白烟飘动，进入月华剑中消失不见。
下一刻，随着一声呻吟，地上的古念儿悠悠醒转过来。
“嗯……我……这是在哪？”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古念儿拿手擦了擦脸，茫然看向四周，手中的灰尘沾到脸上，再配上她那精致的偃偶小脸，倒是颇有几分童趣。
见古念儿看向自己，卓文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你醒啦？已经是中午了。”
“我……睡了那么久？”古念儿疑惑不已，自己明明是晚上破门入城的，之后请了剑中神仙做了凭依，再然后都不记得了，怎么现在睡在荒郊野外？
仔细看向卓文，只感觉自己依稀记得这张脸。“你是……逐月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