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会是拿话点我吧。”张教吸了口烟，笑着说道。
“我这不想就赚点钱花花，现在浑身上下一毛都掏不出来，穷死了。”
“这不算骗人吧”，他心想。
因为他现在身上确实一毛都没，钱都在卡里，而卡放在家里床头柜下。
张教练站起身，看向远处另一个教练发出的无奈呐喊，吐出一口烟：
“我们直营教练，领的固定工资加提成，一个月工资就那两三千，主要靠还是靠科目二和科目三的提成。”
“工资我肯定不能给你，提成嘛，金熙怡要是在你手里顺利过了就给你，毕竟我没忙乎啥，还抽你那么多烟，全吞了说不过去。”
“谢谢教练。”
但陈诚不止想要这个，于是他上前握着张教的手，开始添油加醋的哭穷。
“教练我太苦了，天天要赚钱给父母花，家里还有个奇怪的妹妹。”
“别看我外表十来岁，其实灵魂早累成奔四十的人了。”
“......”
“行了行了，真是受不了你这小子，金熙怡通过的奖金也给你”，张教一脸嫌弃的拍开陈诚的手。
见目的达到，陈诚没有继续犯贱，改正经的时候还是要正经的。
“教练，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两人继续闲了聊一会后，学员陆陆续续来到驾校。
张教练前去教学，陈诚则坐在棚子等着金熙怡。
随着时间推移，早起时的多云天气，现在已是烈日当空。
“哎，那小子，烟递过来一根抽抽。”
“我吗？”陈诚转过头，看见两个刚刚来到驾校的年轻人，一个留着狼尾，另一个戴着眼镜，感觉岁数应该和他相差不大。
见陈诚疑惑的样子，狼尾少年直接从陈诚旁边的烟盒里抽出二根烟，坐回原地和身边的朋友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狼尾少年继续上前从烟盒里抽走两根，并对着陈诚露出挑衅的笑容。
陈诚内心没有波澜，微微一笑，示意他们随便抽。
反正这盒利群也不是他的，不知是哪个练车的人遗留在这。
两人抽了一会，狼尾少年抱怨起来：
“考试那鸟车真是又破又垃圾，一点手感都没，要是开我爸的宝马稳过的。”
“草他妈的，老子起步的时候，看点过了又往前开了一点，这能有什么问题？”
“我开我爸车的时候反复的调，一点事都没有，要我说驾校就是规矩多。”
狼尾少年扯着嗓门，一张嘴疯狂输出，脸色也逐渐涨红，仿佛科目二没过他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而一旁戴眼镜的同伴则不停的附和。
对此，陈诚的建议是让社会好好毒打一顿。
有句话他作为过来人深表认同。
什么小资情绪，春秋大梦的，进厂三天保证累的你啥话都不想说。
陈诚记得他当初为了赚外快，在双十一的时候进快递分拣干了两天。
那可真是给他累惨了，又饿又累又困。
结算工钱时，即使他拿着心心念念的一千块钱，心里也没有开心的感觉。
满脑子里想的全是：终于结束了，下次宁愿卖腰子也不干这活。
回到家，陈诚连澡都没洗，坐在沙发上便睡着了。
男人是不能没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