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是我。”
海斯？
张天认出那是住在隧道下面垃圾商人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海斯说话很吃力，“我现在受伤了，需要包扎。”
然而，张天有些犹豫。
“我怎么知道你海斯还是合成人？”
“狗屁合成人！”海斯差点破口大骂，“这枪打中我的骨头了，你来看看我身体里有没有机器零件？”
听到这话，张天总算是相信了，赶紧打开大门，把海斯接了进来。
因为这声枪响，据点里的人都醒了过来，大家正担心地往大门处张望。
张天让卡洛琳去解释，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等卡洛琳走远后，张天向海斯表示歉意，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商队，是商队，”海斯挽起袖子，露出了伤口，“该死，在继续这个话题前赶紧拿医疗箱过来！”
“医疗箱来了！”
卡洛琳拿着医疗险一路小跑过来，她蹲下就要给海斯查看伤口，不料海斯一把接过箱子。
“我自己来。”
海斯打开箱子，拿出了镊子。她四处看了看，走到火把旁，把镊子在火焰上烤了烤。
片刻后，她把镊子放在眼前甩了甩，迅速深吸一口气憋住，把它插进了伤口里。
“唔！”
海斯发出闷哼。她不断倒吸着冷气，控制自己不要叫出来。
借着昏暗地火光，海斯表情狰狞，试图用镊子夹出胳膊里的子弹，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不行，”她把憋在胸口的气吐出，张大了嘴喘着粗气，“我取不出来。”
“我去给你找孙医生，他就在钻石城。”
看着海斯虚弱的样子，张天知道必须尽快给她治疗，如果耽误，很可能会引发感染。
到时候还得自己出这笔钱。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张天就要走，不料卡洛琳伸手拉住他。
“外面太危险了，”卡洛琳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
“不行，你在这里守着她。”
“张天！”卡洛琳直呼大名，张天下意识地停下来，“我必须盯着你，一步不能离开。”
他知道卡洛琳是担心合成人的事。
“好吧，”答应了卡洛琳，张天转去安抚海斯，“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接着，他又嘱咐安保。一定要盯着海斯，不能让她随意走动。
张天和卡洛琳穿过据点，从北门来到大街。
现在是深夜，气温比白天低了不少，一阵风吹过，竟带来一股凉意。
因为两人都只穿着一件单衣，他们只能紧缩着身子，在大街上小跑，希望借此暖和身子。
“张天，你认识这个海斯？”
卡洛琳双手环抱，脑袋埋在了胸口。
“认识，之前见过，是一个垃圾商人。”
“垃圾商人？”
“对，因为她只卖一些捡来的垃圾。”
“你怎么会认识她？”
“说来话长。”
卡洛琳不再过问。
就在张天准备和卡洛琳解释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钻石城的第一道岗哨，忽然，就在他们要经过炮台时，它转了一个方向。
两人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停止转动的炮台，又看向炮台指着的十字路口。
“卡洛琳，你看见了吗？”张天举起了镭射枪，“是我的错觉还是它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