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是一行走的细菌。
不过这才是末日里真正的状态,毕竟像刘皓他们这样的人又少之又少。
虽然刘皓他们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儿都是为吃什么而发愁,但至少他们还可以洗一下脸,而且还有一群损友在身边。
即便末世里的丧尸再恐怖,即便每天晚上都听着丧尸的嘶吼声入睡,
但是睁开眼却发现还有一群损友陪着你,至少总比你一个人要强的许多。
不过刘皓看着跪在面前的工装青年胸口牌子上的工程部三个字。
眼睛微眯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至于田波波,双手握着砍刀,砍翻了几只丧尸后。
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秘密汗珠,也慢慢来,到了自己在酒店平面图上所指的位置。
其实这个位置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总电房。
这就是一块儿草坪,不过这块儿位置对于田波波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回忆。
在这草坪旁有一棵树,田波波走到这棵树的面前,然后转过身来。
开始向前走,每走一步在心里也默默计算了一下。
直到走到十步的时候,田波波直接开始用砍刀挖草坪。
其实在草坪下埋藏着之前田波波和父母一起埋的盒子。
盒子里面是田父送给田波波的一块手表,根据当初的回忆,这块手表似乎还是田父专门找人定做的。
当初年纪较小的田波波,调皮捣蛋的拿了母亲的化妆盒,将手表放入盒子内,埋在了这片草坪里。
原本这记忆一直存在于脑海的最深处,可自从看到了这欧式风格的酒店门口两个大柱子后,
回忆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播放。
直到这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慢慢的自己拼接成完整的故事。
不过在这一处挖了半天,田波波并没有挖出任何东西。
有些失落的田波波将砍刀插在草坪上,用满是泥土的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怎么可能还会存在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酒店的草坪都不知道被翻修过多少回了。”田波波坐在草坪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田波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跑到了草坪边那棵树的旁边。
这次并没有用脚丈量,而是丝毫不在乎形象的将自己的小臂贴在地上。
因为田波波已经想到,自己20多岁了,一步怎么能和小时候的一步相比呢?
现在自己一步估计都得有1m。
小的时候一步才多远?
想到这里田波波立刻用自己的小臂去丈量位置。
确认好位之后,甚至都没有用砍刀先去挖开泥土,而是直接用手去刨。
两个多月没有下雨的草坪,那泥土是如何坚硬?
只是刨了几下手,指甲盖儿就已经开始流出献血。
可即便是这样,田波波还是没有停下,抛开泥土的动作,任由鲜血留下来。
然而只是这微微的血腥味,尽慢慢的扩散开来,让整个酒店内的丧尸发出了躁动。
酒店内不管是房间内还是在哪个角落内的丧尸,原本只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在此处偶尔稍微晃动一下身体,似乎病毒的目的就是不让其肌肉僵硬化。
可在这微小的血腥味慢慢传进酒店后面,这些丧尸竟开始奇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原本这些丧尸闭合的嘴巴此时微微张开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开始发出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