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是出自宋才人之手，对吗？”
沈宁暄眼睛紧紧盯着宋宛云，宋宛云紧咬下唇，浑身颤抖。
还是未说一字，只是眼神逐渐诡异地望着沈宁暄，不禁让人心里发毛。
“宋才人不说也罢，现在已经没有悬念了。只是，我很想知道，宋才人做这些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为了一个皇后之位吗？”她犀利的目光紧紧锁着宋宛云的双眼。
她分明看见宋宛云的神色从震惊逐渐转为平静。
沈宁暄端起桌上的茶，撇了撇茶沫：“我等着宋才人的答复。”
许久。
宋宛云终于冷笑了一声。
她慢慢站起身，踱着步，颇为思量。
“沈然，你果然是聪明的。”她慢慢回过头对着沈宁暄莞尔笑着，“对，你刚刚所说的，都是我的主意。”
她的反应是沈宁暄意料之外的。
宋宛云缓缓抬起手，细细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巫蛊之祸没有置你于死地。”
她神色颇为惋惜：“毕竟，洛诗晴和应瑾儿那两个蠢货，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不过，洛诗晴虽然蠢，她说的一些话倒是极有道理。”她哼笑一声，“她说的没有错，沈然，你凭什么？”
“你一个出身低贱的宫女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宠爱？又凭什么坐上皇后之位？”
沈宁暄静静地看着她。
宋宛云似是突然陷入了某种沉思：“我宋家为了苏陵作了多少贡献……我以为，我可以光耀宋氏一族的门楣，这样，哥哥就可以调到京城任官，这样，他就不会在天灾前时刻面临生命危险……”
她说着说着还哽咽起来了。
看着沈宁暄仍是不为所动，宋宛云心里憋屈。她突然如疯了般地睁大了双眼，血丝毕现，恨恨盯着眼前人：“我可以不要皇上的宠爱，但是这皇后之位本应是我的！你一个蜉蝣之身的平民，凭什么？”
她说完，突然有些愣怔。
又是半晌，她才发出声音来。
“沈然，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你知道我多恨吗？”
她手指着沈宁暄，突然痴魔般大喊：“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沈宁暄拂了拂衣袖，缓缓起身，上前。
眼前人手直直指着自已，她一把抓住宋宛云的手腕。
指尖逐渐用力，直到看到宋宛云露出痛苦的神色。
“宋宛云，单凭你禅房放火害得我和皇上差点死于非命一事，足以置你于死地。”
宋宛云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你以为的聪明手段，到底是有多愚蠢。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宋家，可你有没有想过，宋家，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会因为你犯的愚蠢之事而受到连累？”
宋宛云脸色僵住了。
沈宁暄促然将紧钳着她的手甩开，那人一个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