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她的头轻声喃喃:“我在这儿呢……”
沈宁暄紧紧搂着他,几天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迸发,喜悦夹杂着愧疚一齐涌来,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淌下。
为什么每次他都因为她受伤,为什么每次自已都是无能为力……她恨自已不争气。
感觉到脖间的湿润,苏煜说不出的心疼。
他搂紧了她的腰身,往上一提,将她架在自已身前。
沈宁暄倏然睁大了眼,突然失重,双腿下意识圈住他的腰。
四目相对,她睁着红红的眼看着他。
“阿煜,你还有伤,不能这样……”她说着想松开,双腿却被苏煜的大手圈得更牢,还轻轻掂了掂。
他鼻头蹭着她的脸,满心爱恋:“那你更不能乱动了。”
微凉的唇吻在她眉心:“回宫后,我便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妻。”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只想永远保护她,和她寸步不离。
唇上是她的温度。他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地明白,人的一生原来那么短。想要与相爱的人厮守,这一生不够,根本不够……
……
未央宫。
月桃托着乘有凤袍的琢盘进了殿。
“主子,您的凤袍送来了!可漂亮了!”
沈宁暄淡淡看了一眼:”放那吧。”
月桃缓缓放下琢盘,站在原地低着头,不住地用手揪着衣角,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沈宁暄察觉到月桃的异样,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了,月桃?”
月桃抬起头,动了动唇。
“主子,最近宫里流行您的传言……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月桃小声吞吞吐吐地。
“既是传言,就不要听了。”
“主子,你其实都知道……”
沈宁暄重新拿起书:“我并不知道,也不在乎。”
“可他们就是嫉妒,嫉妒皇上册您为后,所以借上次走水之事……”
月桃突然止住了话。
沈宁暄有些疑惑。“借走水之事是何故?”
“不知是谁传的谣言,说在莲因寺您的禅房走水,是因为您……”
月桃哽住了,终是说不出那句话。
“是因为我不配皇后之位对吗?”沈宁暄当然明白造谣者是何居心。
月桃始终是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月桃,我们越在乎谣言,只会让小人得逞。”沈宁暄平静道。
“主子,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平……”
心里再不平又有什么用呢?这一世,她感受了太多不平了。
沈宁暄笑着摇摇头,终是缓缓垂了眸。
……
时值深秋,宫中树叶尽数飘落,多剩光秃秃的树枝,在秋风中瑟瑟摇曳,飒然有声。
满目萧索,只有那依旧葱郁的松柏,仿若这寒宫中独有的生命。
邵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