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寒楚没有把油灯熄灭,初酒酒染红的小脸,迷离着双眸, 她看到寒楚手臂上的粉色疤痕…
一些不算太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与她之前包扎过的伤口位置几乎一致。
初酒酒有些怔住,但眼下没有多余的空隙让她细想。
直到第二日午时,她睡醒,第一件事便想到寒楚手臂上的疤痕,看上去刚愈合不是太久。
她翻个身,用手托住香腮, 一边回想, 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之前没有留意过楚之兄的体型,现在回想起来,楚之兄的体型和寒楚的体型差不多, 就连偶尔“嗯”声都跟寒楚相似。
最值得怀疑的一点, 这里是皇宫, 一个黑衣人在皇宫里能如此自由的进出,说明楚之兄根本不是宫外进来的,而是…他本来就住在皇宫里面。
楚之…寒楚…
初酒酒:“…”她懊恼地敲一下脑袋, 这么明显!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回想那天晚上,楚之兄让她去勾引寒楚…
初酒酒不由得羞耻捂脸,啊啊啊!寒楚这个大变态!竟然提议让她去诱惑他自己!变态、变态、变态!
她又羞又恼地在榻上滚来滚去,嘴上哼哼唧唧地吐槽着。
“娘娘?您可是有哪儿不适?”小晓听见动静, 以为她的身体哪不舒服,赶忙走近帐幔前询问。
初酒酒有气无力:“没有…”
听得小晓更加忧心, 娘娘的语气很低落,身体没有不适, 那就是心情不太好。
“娘娘要不要下榻晒晒太阳。”小晓又问她。
初酒酒决定先下榻洗漱,等见到寒楚再问清楚。
花溪殿里,午膳刚摆满桌面,寒楚一身明黄龙炮,面容美如冠玉,身姿松形鹤骨,那双黑漆漆的双眸从进殿便一直落在初酒酒的身上。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酒酒莫要再行礼。”寒楚眉间微蹙,似不悦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初酒酒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宠归他宠,她还是蛮清醒的,有些小事不按古代的规矩来,怕有一天会惹火上身。
“臣妾不敢。”
寒楚察觉到不对,用膳期默默观察她,后者一言不发地用着膳。
直到用完膳,他问:“酒酒可是有心事?”
初酒酒扫一眼屋里的奴婢和太监,寒楚垂下眼帘:“都退下。”
“是,皇上。”
殿门被关上,小葵和小晓、小兰以及李公公在殿外急得站立难安,瞧这气氛是要吵架的前兆啊。
“酒酒不妨直问。”寒楚淡道。
初酒酒表情认真地直视他:“皇上可有戏弄过臣妾?”
寒楚盯着她沉默几秒,眉尾微挑,初酒酒看着他的眸色越发晦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还没有来得及制止…
“朕每日都有戏…”
初酒酒羞红着雪白凝脂,手快地捂住他的薄唇。
“你…你无赖!流氓!”初酒酒羞得直骂。
寒楚眉目含笑,反手握住她刚刚洗净过的手,用滚烫薄唇细吻她柔软的手心。
“朕只对酒酒无赖,只对酒酒耍流氓。”嗓音很淡,说这话时漫不经心。
初酒酒被他没脸没皮的话险些羞坏了,扯了好几下才成功抽离自己的手。
耳根红红地抱着双手,侧背对着他,重重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