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说，“还是你不喜欢草地，更喜欢沙子？”
她还能说什么！能说什么！
伸手，不只是这里，她仿佛感觉到周围也都涂满了黏腻白丝，她撞在里头，越是挣扎越是无法逃脱。
微微转过眼眸，看到他脸色微微潮红，嘴唇轻张着喘息，手却一丝也没有松开，下颌亲昵地蹭着她的额顶。
“应该到你享受我的时候了。”他说。
不想享受。
手腕有点酸软，她心里头有个猜测，她不由自主地说，“少爷。”
“嗯？”大抵是愉快，他拖着可爱而轻快上扬的尾音。
她小心地问着，能够自由变幻身形的你，“是不是给自己偷偷加了料？”男人嘛，就算是少爷，也说不定会落入俗套！毕竟她思来想去，都反复觉得，这是没有合理性的存在。
……
少爷身形明明是纤长而美丽的，肤色瓷白，身体也好看得让人偷偷脸红，脸也好，哪里都完美……
寂静了一会后，胸膛传来沉闷地震动，和止不住的笑声。
笑得她止不住两耳涨红成了猪肝色，脸上也浮现一丝一缕的尴尬，他才慢慢抬起脸，阳光下的银发透着水晶般脆弱的美感，与之相反的，那里不是，简直狰狞可怕，吓人得很，从头到尾两个极端。
他亲着，蜻蜓点水，温存着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这个太不同寻常了。”她发 。
“没有的。”他说，“对乔依，都是最真真实实最本源的我，你怎么会以为我弄虚作假，我也想把最真实的自己贴近你啊。”他细软言语说道。
并且说着没停，黑雾在附近绕开来，虽然变成了封闭的场所很安全，但是也意味着危险。
他微笑说：“我喜欢看到你在黑暗中发光，很漂亮，而且只属于我，只有我能看到。”
之前还说要当床头灯……
等做完以后。
乔依湿得透透的，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可是他丝毫不担心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要撤去黑雾她就能恢复，这就是光明之种无限复原的能力。
“真的很嫌弃吗？”他问，“那我可以……反正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无所谓的。”他露出了非常不情愿且可怜的表情，将自己变成了当初刚见面时候那小小一只的模样，“这样可以了吗？”
她一哽，“算了，就那样吧，你快变回去。”
乔依疲累的对少爷的茶言茶语闭上了眼睛。
“不过，你嫌弃我是对的。”他餍足后，没那么强的进攻意味了，看起来就像是只猫咪，温存的双手抱住她，在慢条斯理说完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毕竟，我是不能生孩子的。”
“哎？”她睁开眼，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她没想过到他会说这个。
他紧接着便说，“我已经不是人身了，是黑暗凝聚而成，而黑暗之源的力量是毁灭和破坏与死亡，是为了灭世而存在的，因此，所有神明都有能够创造生命的能力，只有我没有。”他慢慢低落地垂下头，“你会讨厌我这点吗？”
乔依迟缓地眨眨眼，想到他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原因，如果那时候他没能抵抗住，现在恐怕是另外一番场景了吧。
“没事的，只要少爷就好了。”她对他说。
“真的吗？好开心。”
然后，她看到他慢慢地抿唇而笑，她挪不开眼，第一次见到少爷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简直就是……她梦想中少爷最终形态，妥妥的阳光少年啊！（已经完全忘记刚才怎么被按在草地里摩擦了。）
“你喜欢什么物种告诉我就好，我都可以把它们转化成我的子民。”
说完后，他一翻，展开素净白皙的掌心，黑雾出现，它们正包裹着一只严丝合缝的椭圆形金蛋，“这个怎么样？”
“这是什么？”乔依低头看着。
“龙蛋？”
“龙蛋！？”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它被我缩小后储存在黑暗空间里了，我们养一只龙怎么样？”
他目光闪烁着，兴奋地说。
乔依……有一点蠢蠢欲动想砸金蛋，不过还是克制地说，“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伏里安群岛。”他回答，然后补充，“俗称龙岛，在无尽海洋的中央，就算会远古时期也很难过去，不过你知道的，墙对我没有威胁，我追击过去后，看到了那里到处都是龙和洞穴就随便看了看，找了最金灿灿的一只带回来，怎么，你不喜欢龙，是不想要吗，也是……你应该讨厌的，那我可以把它敲开吃一顿。”
他舔了舔唇，露出了灿烂，不，是恶魔的笑容，“正好刚运动完，有点饿了。”
她还是制止了他的破壳行为，保证自己不会对他不孕不育有任何意见后，他拽着她的衣角，一脸我都听你的乖巧小媳妇表情，“乔依，你对我真好，除了用身体报答你，我也没有其他的了。”
乔依：“……”
心累。 “你是不是还没好，我抱你走吧。”
她确实有些腿软，不过因为某些武者的奇怪尊严，她并没有说，只是少爷已经完全把她抱起来了，她干脆就享受一下事后什么也不用做的快乐了。
走了两步路后，他突然停下，自言自语地说，“啊，有小虫子。”
他说完后，在空无一处里跌落了一道人影，乔依看到他后，“是你！”
少爷抱着她走过去后踩在噩梦的黑色鱼尾上，“人不人，鱼不鱼，魔不魔。”说完后垂下了和方才完全不同的冰冷眼瞳，“就是你想刺杀我的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