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五指印,嘴角带血,“说到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
这三年里,裴绍已经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心性,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找死…”
“那你就杀了我!”
他一心求死…
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之夭勾勾手,身后的碧萝立刻从荷包中取出一个小药瓶,看了眼地上虚弱的人,不忍道:,“主子,裴公子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宜再用这种药。”
这药的属性,沈之夭比谁都明白,冷冷道:“大不了就是死,反正他也不想活了…”
沈之夭蹲下身来,捏起裴绍的双颊,把药喂了下去。
不过片刻,男人脸上浮上奇异的潮红,目光逐渐涣散,呼吸也有些乱了。
沈之夭妖媚一笑,“太子哥哥,只要你求我…今天就放过你。”
“妄想…”
所有人都退下,暗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之夭就那么看着被被折磨的眼神迷离的男人,冷嗤一声,“非要找罪受…”
“别…别碰我!”
“太子哥哥这么秀色可餐,不碰你岂不可惜了…”
面前的人就像献祭的祭品一样等着她享用,她要让他记住,他只能是她的。
暗室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随后就是铁链晃动的声音…
良久!
被铁链束缚的人已经陷入昏迷,情潮褪去,他看起来愈发苍白虚弱,仿佛没了生气一般。
沈之夭的声音暗哑,“来人…”
暗室里的人进进出出,把昏睡的人解开,将人抬出去。
沈之夭穿着白色衣衫站在床前,一头黑发散落在肩上,给她增添了一分女人味,“还救得活吗?”
薛太医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沈之夭声音冷硬,“只告诉我能或不能…”
太医哪敢说不,就算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此刻也只能答“能救的活”。
汤药一碗接一碗地送进来,三个时辰后,床上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太医松了口气,转身行礼:“回禀郡主,人醒了。”
“怎么样?”
“人虽是醒了,但身体太过孱弱,随时有可能…”
“罢了,你且看管着,人死不了就行!”
只要人没死就好,沈之夭两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看着郡主离开的背影,薛太医叹了口气,自从他住进郡主府,三年间药石不断,他是眼睁睁看着床上的这位,从一个身体康健之人变成如今这残败不堪的模样。
这位的存在是整个渝北城最大的秘密,除了郡侯府的薛太医和伺候的几个侍从,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这人曾经是如何的风光无限,身份尊贵,如今就像被折断了羽翼的雄鹰,困在这一寸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