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恍然,是了,栎儿从未见过质赵的公子,却偏偏要去接人回来,那么多兄弟姊妹却总是偏心政儿。
“如果栎儿未曾去接政儿回来?”嬴稷问道。
嬴栎摇摇头,“阿政过得不好,赵人在战场上栽了跟头,师父又……,赵人便把怒火都发泄到阿政身上。”
“阿政那么小,只有挨欺负的份,叔母带着阿政东躲西藏,想必是很苦的。”
嬴稷追问:“那你叔父呢?子楚呢?”
嬴栎抿了抿嘴,才低声道:“叔父在吕不韦的帮助下逃出了邯郸城,没来及带上阿政。”
“后来,叔父做了秦王,赵国才将阿政和叔母送归。”
嬴稷沉默着。
“你叔父做的好吗?”
嬴栎点点头。
“栎儿会一直护着政儿,是吗?”嬴稷问道。
“是!”嬴栎没有半分犹豫。
“福临。”嬴稷扬声喊道。
小内侍推门进来,“王上。”
“去取绢帛和王玺。”嬴稷道。
“诺。”
嬴栎好奇的看向嬴稷,“曾祖要做什么?”
嬴稷没有回答嬴栎,而是又问道:“应侯称病,闭门不出,栎儿以为该如何?”
嬴栎叹了口气,“曾祖,应侯不是称病,是真病了。”
嬴稷挑眉,“栎儿去看望应侯了?武安君不生气?”
“师父为何收栎儿为徒?”嬴栎不答嬴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自是栎儿天赋异禀~”嬴稷道。
嬴栎一下子笑起来,“那当然了,不过更因为栎儿是大秦的公子,不是吗?”
“若栎儿不是大秦的公子,师父又怎么会费心?”
“栎儿既是大秦的公子,自然要凡事以大秦为重,此前还是曾祖与栎儿说的呢。”
“应侯虽有过错,却也是大秦的功臣,就像师父虽然会与曾祖争吵,却也是为了大秦。”
嬴稷想起白起跟他顶嘴的时候,就白起那臭脾气!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王上。”小内侍捧着王玺和绢帛回来了,将东西摆放在案几上。
“栎儿快要及笄了,曾祖送栎儿一份及笄礼。”嬴稷笑着展开绢帛。
“还早呢,曾祖~”嬴栎的情绪又沉了下来,她及笄,就意味着嬴稷崩逝,如此想着,便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