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德妃宫中灯火摇曳,一温婉女子正站在窗前挥笔疾书。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沥青的话让木成晚停笔,抬头望向了窗外,借着月光,院外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她恍惚:“皇上今夜可是去了皇贵妃那儿?”
听闻大将军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密信进宫,当晚皇上就离开了皇后的长乐宫,翌日便去了皇贵妃的翊坤宫用午膳,还在翊坤宫与皇贵妃独处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想必,皇贵妃要借着大将军之威赢得几日盛宠,压过皇后的气势了。
沥青禀报:“娘娘,皇上今夜并未翻牌子,而是去了长乐宫。”
“皇后哪儿?”德妃诧异。
她还当皇后要被皇贵妃压着打了,却不想皇后今日早晨去翊坤宫闹上一顿,竟把皇上给又闹去了长乐宫。
德妃叹息一声,放下笔,转身往床榻走去。
皇后要不是仗着娘家显赫,又曾助皇上夺得皇位,就凭她那如此善妒,还嚣张跋扈的性子,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国皇后。
沥青宽慰:“娘娘也莫要伤心,皇上不过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才纵容着皇后……”
“沥青!谨言慎行!”德妃严厉呵斥。
沥青愤愤不平:
“娘娘,沥青也是为您鸣不平,那皇后娘娘仗着姜家势大,从不把您放在眼里,好几次把皇上从您这里抢走,如今又霸占着皇上好几日了,哪像是后宫之主的样子……”
德妃呵斥:“沥青,看来本宫真是太娇纵你了,竟让你敢在背后议论主子,你可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沥青见德妃是真的生气了,赶忙下跪认错。
德妃又是哀叹一声:“势大又如何?能大的过皇上吗?”
“这家族若想长盛不衰,就得学会隐忍,收敛锋芒,而不是像皇后那般耀武扬威,最终只会害人害己罢了,不足为惧。”
德妃就从未将皇后视作敌人。
在她眼中,皇后蠢笨如猪,早晚是要把整个姜家带入无尽深渊的。
……
翌日。
天还未亮,宴九安便起床更衣准备早朝了。
姜心懒懒的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双眸盯着宴九安更衣,一副很想上前伺候宴九安的神情,却又羞于打了一晚上的架,身上都是宴九安留下的痕迹,不好意思从被子里出来。
这暴君在朝堂上残暴就算了,在床上也是残暴的很,硬生生的折腾了她一晚上。
要不是要去上朝,暴君都没有要停腰的意思。
宴九安看着羞涩魅惑的姜心,嘴角忍不住上扬:“怎么还不睡觉?”
姜心羞涩的将被子拉开一些,目露忧色:“没有皇上的臂膀枕着,臣妾睡不着。”
宴九安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几日夜夜离开长乐宫后,他便无心睡眠,只能靠批阅奏折来打发漫漫长夜。
今夜还是他第一次在长乐宫待到临上早朝,却也是无心睡眠,大战一夜依然意犹未尽。
“朕的心儿快睡,朕今晚还来,不必忧愁。”
姜心羞涩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嗯~”
来你个大头鬼!
再来,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