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战将军约您到悦承酒馆一叙。”
言欢嫌弃自己的毛笔字难看,正专心致志练着字,听到小玉的话忽然抬头: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是战伯母又受那糟老头子的欺负了?”
言欢心底放心不下战夫人,还是决定前去一见,她着急的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对小玉道:“走呀小玉,还等什么呢。”
小玉歪着头说道:“小姐,战将军说要与你谈论些要紧的私事,不叫奴婢们跟着去。”
叶言欢微微皱眉,但想想也觉得并无大碍,家丑不可外扬,战云中又是个好面儿的男人,不想被花枝小玉听到端倪也是情理之中。
但言欢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小玉,若我酉时还没有回来,你记得去找陈景琛报信儿,要他到悦程酒馆寻我。”
小玉后知后觉的担忧起来:“小姐,您说的我怪害怕的,要不我们还是陪您一块儿去吧。”
叶言欢轻轻摆了摆手:
“罢了,战云中是个牛脾气,你若跟了过去,他定会以为我是成心想看他们家的笑话。”
到了悦承酒馆儿,一身酒气的战云中拉着叶言欢就往外走,直到酒馆旁边无人的小巷里。
叶言欢厌恶的挣开了手:“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啊,喝那么多酒还对我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战云中看着叶言欢,自嘲的笑了笑:
“之前你帮我娘出主意我还以为你这人只是爱慕虚荣了些,心肠还是好的,没想到是我战云中看走了眼,你不止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还有一副恶人心肠!”
叶言欢气得发笑:“你这个眼盲心瞎的莽夫,是你那娇娇未婚妻在你跟前说我欺负了她吧,她说你就信啊?”
战云中怒气冲冲的瞪着叶言欢:
“念儿她胆小柔弱,不比你这泼辣女人,念儿已经同我说了,上回她在左家落水就是你推的,你竟还恬不知耻的装作她的救命恩人!”
叶言欢后退几步,冷言开口:
“害人总要有动机吧,她沈念有的我哪样没有,连她钟情的男子喜欢的也是我。
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害她的动机吗?反倒是她有动机她来害我吧。”
战云中虽本就知道沈念钟情别的男子,但叶言欢这样堂而皇之的提起,还是令他心头一颤。
战云中恼怒道:“巧言令色!我不管你曾经有没有害过念儿,但念儿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你再敢对她不利,休怪我不顾情面!”
这时,一缕缕奇异的幽香猝不及防的钻入叶言欢的鼻腔,她后知后觉的捂住口鼻,冲战云中吼道:
“快捂住口鼻,我们被人算计了!”
战云中本就只有三分醉意,听叶言欢这么一说,立刻警觉的捂住口鼻。
仔细回想起来,刚刚的空气中确实飘浮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只可惜言欢发觉得太晚,大量迷香已经吸入肺部,尽管她和战云中都极力的捂住口鼻往巷子外走,却还是不胜药力、迷迷糊糊的晕倒在了地上。
巷子外放风的两名乞丐见巷子里没了动静,拎着大麻袋鬼鬼祟祟的走进去,果然见东家要的一男一女都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