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装得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原来都是假象。
白如微打开了窗子,她拉着窗户站在窗台上,还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她悄悄的打开房门,光着脚往楼上走去。
到了白江和安萍的房间门口,白如微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因为声音足够大,纵使房间隔音效果良好, 白如微也听得真切。
他们两人在争吵,关于当年白如微的舅舅失踪一事。
这么多年了,安萍还是难以释怀。
安萍质问白江,“你说你不知道小然在哪儿?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当年,他最后的通话是你打给他的。”
“他接了电话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安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白江很不耐烦,声音低沉阴霾,“这些年,我给你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是打了电话给他,可我也没有见到他,他就失踪了。”
“我知道你心疼这个弟弟,但是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否则不要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里面传来了扭打的声音,应该是安萍在拉扯白江,白江呵斥她,“你想闹得人尽皆知是吧!等会小微听见了。”
安萍哭着说:“你敢做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白江叹气,“看来你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要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你才消停是吧!”
“若不是为了小寒,我早就忍不了你了。”白江声音狠辣决绝。
然后白如微听见从安萍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声音,应该是她的嘴巴被白江捂住了。
白如微心跳如擂鼓,她不会觉得白江会杀了安萍,她也没有勇气出去趟这趟浑水。
很快屋内就没了动静,接着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白江要出来了。
白如微此时再下楼已经来不及,她惊慌的看了一下四周,躲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卧室。
“咔嚓”一声,门开了。
白江走了出来,他也没有穿鞋,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白江走到楼道口垃圾桶的位置,好像往里面扔了什么东西。
他又折返回到卧室的走廊上。
白如微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声音,像是锯齿锯木头的声音。
约莫过了十分钟,白江又回到了卧室。“咔嚓”一声,门又关上了。
白如微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确定无人后,白如微才悄悄的往楼下走去,经过垃圾桶时,她往里面摸索了一下。
垃圾桶里有一条毛巾,白如微把她拿在了手里,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如微关上房门,又反锁了两次,她才稍微放心一点。
她不敢开灯,借着手机的灯光,她看到从垃圾桶捡起来的是一条白色方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白如微把方巾靠近鼻子,很快她就有眩晕的感觉。
她明白了,应该是白江把安萍迷晕了,防止她继续大吵大闹。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白如微的额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心里也全是汗,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也很疑惑,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舅舅的失踪真的和他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