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序一家启程回丰水巷。
舒华成开车，叶欣坐在副驾驶跟他聊着天，舒序坐在后座，安静看着外面的风景，车程三个小时，沿途的高楼大厦逐渐被旷野平地代替，乡下的山水越发清晰。
路过丰水小学的时候，叶欣还讲起了舒序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舒序娇贵的不行，下雨天不去上学，下雪天不愿出门，一到冬天只待在家里，朋友约也不出门。
别家小朋友亲近自然的时候，她就窝在奶奶家的小院里看漫画，她的屋子里摆满了漫画，都是用自己的零用钱买的。
叶欣这么说着，笑了起来，“看来序序喜欢画漫画也不是无迹可寻，估计小时候就种下种子了。”
舒华成点了点头，“还真是，小时候序序就对漫画喜欢的紧。”
叶欣回头看她，“序序，你还记得自己的第一部漫画怎么来的吗？”
舒序回忆了一下，奈何太过久远想不起来，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漫画，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怎么喜欢上的，她都没了印象。
“我想不起来了，不会是你买给我的吧？”
“还真是，”叶欣说，“那时候你爸忙，你奶奶身体不好，你也小，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你扔在客厅，旁边放着书让你看。我那时候买了很多儿童读物，你都不感兴趣，只有一本少女漫。好笑的是，那本少女漫还是凑单买的。”
舒序愣了一下，而后笑出声，“原来我的梦想是凑单凑来的。”
“谁说不是呢。”叶欣笑着摇摇头。
听母亲讲起之前的事，舒序只觉得神奇。
人生的分岔点会在任何时刻到来，或许是一次意外，或许是一个决定，但无论是哪个，它总是奇妙又多彩的。
舒序很感谢那本凑单的少女漫。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下，舒序跟着妈妈下车去后备箱拎东西，舒华成去停车。
丰水巷这边住户不多，但是左邻右舍挨得近，又都认识，舒序走了一路打了一路的招呼，她们家在最里面，对门就是余钦钦家。
余钦钦早已等在门口，“序序！你可回来啦。”
舒序举起手给她打招呼，“我待会来找你。”
“好，我在家等你啊。”
叶欣看着她俩笑，“你们还真是一刻钟都分不开。”
舒序和余钦钦看着对方，又傻傻笑了起来。
进了院子，奶奶从厨房探出来身子，“回来了是不是？”
“奶奶。”舒序走过去抱了抱她。
奶奶手上都是面粉，没有回抱住她，“这一路累了吧，赶紧去客厅歇歇，你那屋被罩都是我新换的，刚晒过，暖和着呢。”
舒序笑着点头，“知道啦。”
今天亲戚都回来了，大伯二伯都在家，小孩子们在院子里嬉闹，大人们在厨房里忙，舒序将东西放到客厅，又给孩子们分了礼物，这才往余钦钦家走。
余钦钦早在屋里等着她，看到她过来，拉着她进屋，关上门，拷问犯人一般看着她，“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初一凌晨。”
“刚在一起两天？”
舒序微微点头。
余钦钦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行啊，序序，你这是为爱痴狂了。”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舒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