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此刻,一缕风吹面拂来,令闻今纾眯眯眸。
“母亲说的是。”
长公主见她答应,面上露出笑容,“穿漂亮的去,莫叫人看你笑话。”
闻今纾听见此话,心头一笑,面上也亲昵地说:“母亲,我已是人妇,何要抢那些未出嫁的姑娘风头?”
长公主仰脸望着前方的湖面,“你生的这般好看,不好好打扮着,为什么要顾忌旁人?”
“母亲,您觉得儿媳好看?”
闻今纾虽然也听过别人夸她,可她们无外乎说她空有其表、狐媚模样。
哪有如长公主这般尊贵还是长辈的人夸过她的相貌好看。
长公主扭脸端详她,认真说:“美啊,谁说你不美?我瞧着你貌比罗敷,亦有罗敷之品格。”
此番话,说的闻今纾心头一颤。
她不禁怀疑起长公主与瑞王是否是联合来试探她的?
秦罗敷视荣华富贵如粪土。
她闻今纾不过与长公主相处几日,哪里能够比得上这样的称呼?
“母亲,您谬赞呀。”闻今纾心里想着别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意。
之后她们闲坐亭中聊了许久,待见夜色慢慢深浓,时辰不早,才各自分别。
“夫人,你有心事?”新晴瞧着没有旁人,才开口。
闻今纾脑子里想着事情,闻言,望她一眼,“回院说。”
新晴点头。
她们回宿云轩后,新晴遣走别的丫鬟,关上门。
闻今纾喝了口茶,眉尖蹙着:“叫你们知晓也好……”
接着,她就把瑞王对她亲薄逼迫的事情说出来。
流翠大为恼火,“堂堂王爷,要什么没有,怎可如此禽兽!小姐,你为什么不跟长公主明说?”
“莫急,低声点。”闻今纾哭笑不得的瞧着流翠急赤白脸的样子,“且不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有,我也是有心无力,毕竟他是王爷,还是长公主放在心上,看在眼中的侄子。”
“可,长公主是喜欢小姐你的啊。”流翠不解。
新晴道:“喜欢是一回事,能为了夫人对抗皇权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世子失踪的事情,也就百姓们不知道,高门大户的人恐是都有闻风声,若再闹出……”
“那该怎么办?小姐,你明日还要去吗?”流翠心急的脸上全是愁容。
闻今纾望着香炉中袅袅腾升的烟雾,缓缓说:“我觉着,长公主似乎是与瑞王联手试探我,所以此事闹不大。”
瑞王不是善类,那么也就不可能是为了女色昏头的鼠辈。
再者,她也不是杨玉环叫人见之忘俗,必而得之。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件事,还是要好好处理。
闻今纾唤新晴到身侧,在她耳边:“新晴,你明儿去找齐姐姐带来的人,你们去……”
闻今纾习惯留一手,虽然觉得是局,没有大碍,但她需要未雨绸缪。
幸而老天是叫她重生的,查过瑞王的那些事,危险时刻用来拿捏也是行的。
“是,我定定替夫人办好。”新晴说。
流翠立在一旁,有点小艳羡,不过她也晓得自己没有新晴有本事,性格不够缜密,做事不细心。
所以,没有很嫉妒,只是到底有些自卑。
毕竟小姐待她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知恩图报,她也想帮小姐干事情,做个有用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