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说得非常认真。
白华也一副完全明白的表情：“我懂，我懂。”
“……”
见对方如此配合，杨铭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这时，白华又拿着笔，想到了自己事业上现在面临的困难，带着未尝一试的想法，提问道，“杨先生，我还有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
“您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把电视台的工作辞了，目前主要在做自媒体，没有了稳定的收入。”
杨铭点头：“该。”
白华沉默了。
杨铭继续道：“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活该你。”
白华点点头：“倒不是没有觉悟，只是最近胜天半子的事后，我发的其它视频流量下滑严重，我在思考未来有事白说的视频方向，想让您给些建议。”
杨铭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让我给建议？
我巴不得你频道黄了呢？
但人家辞了电视台的工作，如果频道真黄了，好像真得去喝西北风了，又有点惨。
就这么说吧，杨铭现在有些左右不是。
指明路吧，这家伙火了，后面可能还得回过头搞自己。
指冥路吧，这家伙糊了，朝不保夕，自己还得有负罪感。
所以，杨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将视线看向窗外淋雨的路人。
白华一愣，瞬间露出了“大师，我悟了”的表情，又在平板上奋笔疾书。
“杨先生看向窗外，是在告诉我路漫漫其修远兮。”
“而告诉我他喜欢被网友骂，实际上是告诉我，做自媒体最大的优势，就是不用迎合网络的声音，而是为自己发声！”
“果然，虽然杨先生表面年轻，但其思想上的深度，却让我望尘莫及。”
“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途。”
“如果不是有这种不顾世俗、只问内心的真性情，又如何能够做出胜天半子这种奇事呢？”
视线从窗外回归，看着一脸如痴如醉的白华，他已经麻木了。
没办法，这人真有大病！
从一开始的他问，到后来的他听，再最后到他直接悟了！
完全对牛弹琴，牛牛有自己的想法！
至此，杨铭起身，“白记者。”
“嗯？杨先生您说。”白华一脸认真。
杨铭斟酌了片刻：“我们之间的对话……你不会传出去吧？”
杨铭本以为白华会拒绝，因为记者一般都是事实求是的，然而白华并没有拒绝，反而微笑点头。
“放心，杨先生，我绝对守口如瓶。”
“而且您的思想太过于深邃，我想就算传出去也非常人所能理解。”
“它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富十山，虽然目视能及已经足够美轮美奂，但终究抵不过那爆发时的绚丽壮美。”
“抱歉，杨先生，词汇量有限，我已经很努力了。”
杨铭：“……”
这都什么玩意？
我不是，我没有！
怪不得是能写出胜天半子的记者，脑子神金！
不行，溜了溜了，再待下去，估计他都能把自己脑补成耶路撒冷！
再这样下去，鬼才知道最后的稿子出来会是啥样的！
杨铭正在想着要找个借口脱身，正好看到方雨就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