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对琵琶有兴趣的，”乔渺笑了下，知道她们并不是目标客户，也没在意。
“对了，听说林嘉颜要出国留学，是不是真的啊？”
乔渺转过视线，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只觉得眼熟，想半天没记起来叫什么名字。
“对，她要追求她的梦想。”
往常参加宴会的时候，乔渺一般是和林嘉颜在一块儿，而今后林嘉颜不在，乔渺身边的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有的人心思百转千回，想得很长远。
吃饭的地方还是定在了云锦，这里是去年才重新装修的。
按照的是乔渺的喜好，她当时完全没有考虑成本的问题，只哪样好看哪样来，所有的材料装饰都无疑是用的最好的。
误打误撞，倒是因此让云锦酒店的生意更好了，为了结婚而来定这边的礼厅，必须得提前大半年开始排队，对于几个特定的礼厅，更是需要提前一两年来预约。
乔渺陪着沈蓁站了一会儿，就转到了新娘的化妆间。
“嫂子，你今天真好看。”
昨天，万远姮和乔政安已经领了证，两个人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万远姮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笑着道，“谁做新娘子，都好看，你当年也是一样。”
乔渺想起三年前她和季时澍结婚的时候，哪怕婚纱是他特地提前找了人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手工定制的，佩戴的珠宝也是有价无市的，可那一天，她好看是好看。
但并不高兴。
勉强应付了宾客，可在婚礼结束之后，她对季时澍，并没有什么好脸。
他们的婚礼，和旁人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现在想来，乔渺只觉得亏欠了他。
等到她将这个想法告诉季时澍时，没想到他反倒笑了。
“渺渺，如果你那一天是高兴的，我反而会觉得害怕。”
从想着要将她绑在身边之后，季时澍就已经做好了要一辈子哄着她的准备，如今的这种转变，他只当作是他的奢望。
“可是，如果我一直那样的话，你不会觉得疲累吗？”
他对她的爱意，乔渺不能理解。
如果换做是她，乔渺想她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会做到那个地步。
男人，终归是不值得。
“当你足够爱，就不会觉得累了，”季时澍的眉目认真，正色道，“反而会觉得很幸福。”
“那这两年，我们吵架，你也幸福？”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满足，”季时澍想起在澳洲的那半年，强调道。
乔渺挑了挑眉，“以后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好。”
台上的乔政安和万远姮在司仪的祝福语之中交换戒指，厅内响起的轻快而浪漫的旋律，掩盖不了周围宾客的欢呼声。
乔渺跟着一块儿鼓掌，不管怎样，这都是一场有人期待的婚礼。
即使有遗憾，有无奈，可谁的人生能事事如意呢？
婚礼结束后，宋舒白走在最后面，看着乔渺，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乔渺先开了口，“小白哥哥，你有话就直接说。”
绕来绕去，终是绕不开的。
“我想要你帮忙告诉肖蘅一声，我要去江城了，”宋舒白脸上的落寞遮挡不住，心情如何自然不必说。
原本，他也是可以触摸到幸福的，可是却偏偏被他自己糟蹋了。
“你可以自己和她说，”乔渺看了他一眼，说道。
她对宋舒白没有同情，可也没有厌恶，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懂得争取幸福，更不是每个人都舍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