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换衣服的样子……
管流弦出了门,红晕顺着脖子爬上了他的脸,气息突然一乱,一颗颗红色的疹子如破壳的种子钻出白皙的皮肤。
管流弦快步走进另一间屋子,坐进棺材里盘腿运气,稳住气息。
“咳咳——”管流弦咳出了一口血,原先被问灵籁钢笔刺穿的伤口隐隐发痛。
管流弦掀开衣服,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边缘处隐隐有渗血的痕迹。
“鬼医。”
管流弦唤了一声,一个拎着箱子的小老头出现在了房间里。
“大王。”老头拱手朝管流弦鞠了一躬。
“给我些药。”管流弦面色苍白地说道。
“我先替大王看看吧。”鬼医上前给管流弦把脉。
“怎么样?”管流弦看着鬼医捏着下巴下的山羊胡子皱眉的样子,不悦道,“有话直说。”
“这外伤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内里……”鬼医斟酌了一下,“大王先前可是伤了元神?”
“嗯,昨夜有擅闯者,与他过了几招。”
“原来如此。”鬼医捏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原本这皮外伤无伤大雅,但是大王伤了元神,还催动了秘术,损耗过大,我且先帮大王包扎好伤口,大王还需闭关养神才是。”
“包扎之后,这具身体上会留有印记吗?”管流弦看着正在流血的伤口,若有所思。
“当然不会!老夫我生前可是金疮圣手,经我调制的金疮药,绝对是药过无痕!”鬼医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哦,那不用了,给我一些修养元神的药就好。”管流弦将衣服拢好,绑了衣带,淡淡地说道。
“不上药?”鬼医拿着陶瓷药瓶的手抖了抖,打翻了旁边的一个小白瓷瓶。
“哎哟哟!”鬼医看着地上的混着粉末的陶瓷碎片心疼道,“那也得上点消炎药吧,虽说大王法力无边,但我们鬼修的实体与凡人相比实在是弱了点。”
“行吧,你把药留下,我待会儿自己上。”管流弦撑着下巴,兴致缺缺地说道。
不知阿姐现在玩得怎么样了,开不开心,有点想她了。
“白色的瓶子装的是消炎药,涂在伤口上,每日一换,红饼子的是消疹子的,大王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可有什么不适?”鬼医絮絮叨叨地叮嘱道。
“嗯。”管流弦心不在焉地回。
“还有这个青瓶子里装的是固原丹,每日一服。”鬼医不停的往管流弦手里塞药瓶,“大王记住了吗?大王?”
“哦,知道了,下去吧。”管流弦挥挥手,将鬼医赶走。
好想阿姐啊。管流弦在心里念叨道。
“大王可要记好了!”鬼医背起药箱走到门前不放心,又回头叮嘱了一下。
“知道了。”管流弦有些不耐烦。
“唉~”鬼医叹了口气,推开门却撞见了气喘吁吁跑来的媒婆。
“大王!大王!不好了大王!”媒婆顾不上被自己撞倒在地的鬼医,连滚带爬地跑到管流弦棺材起。
“何事?”管流弦皱着眉,不悦地问道。
“王妃……哈……王妃。”媒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
“阿姐怎么了?”管流弦从棺材里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媒婆的衣领,“阿姐怎么了?快说啊!”
“哎呦,大王先别急。”鬼医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上前拉开管流弦揪着媒婆的手,劝慰道,“先让这老婆子把话说完。”
管流弦愣了一下,垂下自己的手,说了句抱歉。
“别急,老婆子,先顺顺气。”鬼医轻轻拍着媒婆的背,给她顺气。
“王妃不见了!”媒婆哽着嗓子说完这一句,抬头发现管流弦已经不见了。
“大王!莫要动气!”鬼医对着敞开的房门大喊道。
回过头,看了一眼才缓过来的媒婆,无奈的摆头说道:“你啊!唉!”
“这可不怪我,当时不知道怎么,那些人就突然乱跑起来,冲散了我和王妃。”媒婆撇撇嘴说道。
“现在只能求王妃平安归来了!”
管流弦一路狂奔,耳后的三角梅印记不断闪烁。
靠着三角梅印记的感应,管流弦来到一小巷外。
街上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异常明亮,巷子口堵着人群。
“真的是安家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