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深夜,拜万迪精神病院里正发生着可怕的事情。
仓库里,一双惨白,湿润,僵硬的手打开了9号抽屉,拿走了细长尖锐的持针器和一只口罩。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那双手随后又带上医护手套,尖尖的指甲将手套绷紧,最后又戴上了一只古怪的银戒指。
罗宾斯护士今晚值夜班,拿着病房表正在查房。
熟睡中的简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心烦意乱的爬起了身子,走出病房。
“简,你还好吗?”
“我要去洗手间,睡不着。”
“是失眠吗?”
“恩,刚才又做了噩梦。”
“我整个晚上都会在这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到护士室找我。”罗宾斯护士关心的说道。
简脸色难看的低眉应付了句,走向了洗手间,只穿着背心高叉内裤的她,体态健美,肌肉匀称,大腿结实富有力量感,是典型的大洋马身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上洗手间的时候,有一个穿着手术服的男人打开了她的病房。
男人扫视了一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低着头刚从隔壁病房查房出来的罗宾斯护士,忽然瞧见前面有个人影,抬头看的刹那,被一把捏住了脖子。
长长的铁针贴在了她的眼窝处。
在罗宾斯护士惊恐胆颤的眼神中,二十厘米的铁针从晴明穴斜插进脑内,鲜血顺着鼻梁流下,身体倚着墙壁软软的倒了下去。
男人始终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出声,直到对方彻底死亡,这才将罗宾斯护士的尸体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毫无所知的简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奇怪的看了眼打开的病房,走了进去。
就在她回去不久,扛着尸体的男人从走廊刚好经过。
月光逐渐被乌云挡住,那名穿行于黑夜中的男人正在收割着一个个的生命。
其余病房里的精神患者们像是感知到了恐怖的存在,一个个身体颤抖的缩在墙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泣声,如同待宰的羔羊。
又是一间病房被打开,这次男人的身形彻底显现了出来。
身上穿着单薄的绿色手术服,沾满深浅不一的血渍,就连口罩上都有点点殷红,皮肤惨白如同一具尸体,手上拿着尖长的铁针。
细长上扬的眉毛下圆瞪着双眼,瞳孔小而浑浊,被大片的眼白包裹,没有一丝活人的神采,额头上还有一个枪孔,直达后脑,四周有着斑驳的尸斑。
“不!出去!别…进来…”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精神患者牙齿咬紧,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呃呃…”
片刻后,哽咽声戛然而止。
病区的男值班人员听见病房传出声响,走出来查看情况,忽然他看见一道人影向着远处钟楼跑去,急忙追了上去。
废弃多时的钟楼里漆黑一片,他张望着周围,穿过长长的甬道,细声安抚“我们刚才的马拉松比赛结束了,你赢了,出来吧,跟我一起回病房,现在,你该睡觉了。”
四周静悄悄的,周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朝向对方消失的房间走去。
随着一步步靠近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痛苦呻吟声,他松了口气,准备上前查看。
忽然,他瞪大了双眼,透过窗口的月光,只见破旧的轮椅上那名精神患者眼眶里插着一柄剪刀,整个眼珠已经消失不见,鲜血从鼻梁流进嘴巴,再从嘴唇慢慢滴下。
值班人员下意识的扶住一旁的墙壁,他的双腿像棉花似的有些软,空气中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