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儿,滚出来!”
“泉州卫办事,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事!”
既然有着单独押车的资格,押运二人组虽然面嫩心黑,手里也确实有几分功夫在。
只见他们齐声呵斥的同时,不忘收起水火棍就地一滚,直接缩到了囚车遮掩的范围内,然后双目炯炯盯住箭矢射来的方位,随时防范着下一波攻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箭矢来袭处却始终寂静一片,就连虫鸣蛙声都听不见半点,彷佛刚才一击只是场幻觉。
两人对望一眼,神色有些难看。
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做些杀人灭口的坏事自然是再理想不过,
可反之,若是被人设下埋伏,那也主打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加上此时天色愈发晦暗,沿途别说人踪,就连飞禽走兽都销声匿迹,
只有怪风吹动道旁的桑树,断断续续地,发出阴森的簌簌声,让心怀鬼胎之人,紧张之余不免杂念丛生。
老狼还有三颗牙,莫不是这童家父子留下的心腹死士,打算趁着夜色劫个囚车,顺便杀俩押运人员助助兴?
或者,干脆是这小子的死鬼老爹阴魂不散,要吓死我们两个奸佞小人?!
这会儿,轮到眯眯眼和后勤圣体越想越怕了,
相视一眼,他们很有默契地不约而同道:
“大哥/二弟!要不你去看看吧,我帮你打掩护!”
……
“二弟/大哥!还是你去吧,我夜盲看不到路!”
……
事实证明,在这种时候,过高的默契与谦让并不是什么好事。
两个人你推我让了好一会儿,差点就毁了长久以来的兄恺弟悌,
“罢了,吾等毋庸内讧,徒增笑话!”
好在,为首的眯眯眼终归有些东西,在两人准备开打以前终于想出了主意:“不管那边是人是鬼,终究是冲着那童家小子而来,吾等只要将其制住,便可进退自如、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主意听上去就靠谱,执行力比较强的二弟顿时跳了起来,
他举起水火棍,朝着童养锐卡在囚车顶部、看似动弹不得的脖子勒去,打算借此直接制住这位囚犯。
然而,就在他借着阴影掩护,慢慢摸到囚车边缘,猛然弹起出手的瞬间,
他却突然发现,囚车顶部空空荡荡
——没有脖子,没有脑袋,只有一个歪歪斜斜的大洞,犹如一张咧开大笑的嘴,嘲讽地对着他!
什么情况,那小子不是刚才还被卡得好好吗,人呢?!
二弟不死心的凑了过去,
却不料,大洞中又冷不丁飞出一坨油乎乎、肥腻腻的玩意,直接和他的脸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伴随着一声怒吼,满是血污伤痕的铁臂伸了出来,趁着二弟失去视力的空档,反倒掐住了他的脖子:“丢雷老母,食我蒸鹅骑脸啦!”
这波电光石火的反击完全出乎眯眯眼意料,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本应动弹不得的童养锐将头颈缩进囚车,轻易躲过了二弟的袭击,
然后趁着后者摸不着头脑的功夫,将剩下的蒸鹅糊到其脸上,接着反手勒住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