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双方都在误会。
好歹吴丰有着中年男人的灵魂,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他对送衣服的人悄声说:“在新州上班认识的朋友,对我很好。”
那人离开后,他又对罗潇燕说:“认识的一个姐姐,对我很好,总喜欢送我东西,我不想要,但她就是不听。”
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要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没有任何人来爱。
她们会想:“别的女人看不上的东西,为啥我要看得上?”
对,这个时候,男人就是个东西。大家都喜欢的,才对她们有吸引力。
果然,听了相同的答案,两拨人心想:“这小子挺吃香的,有点魅力哈。”
“让你这么受累,某些人会不会吃醋?”罗潇燕问。
“我陪谁是我的权利,谁吃醋是她的自由。不搭噶的。”吴丰认真地说。
这个回答好,既照顾了罗潇燕的情绪,又让她没有心理负担。
买完了两人去吃饭,罗潇燕说想吃鱼,她说在新州就没碰到好吃的鱼。
那就改地点,去吃鱼。
不远处有家门店,叫炭烤鱼锅。
就这家吧。
人不是很多,但让人想不通的是,上菜很慢。
吴丰没啥,毕竟早上是大酒店吃的自助餐,还没消化掉。
但罗潇燕就不同了,她大早上就起来坐班车到县城,先是找了一家网吧看了下QQ留言,上会网,然后又逛街半天,早就饿了。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饿,只是说饭店上菜慢。
那边有几个家伙,竟吵了起来:一个说自己先来的,菜却上给了后来的。
吴丰说要不换一家,罗潇燕说再等5分钟,应该差不多好了。
结果,菜没上来,两桌人打了起来。——这个年代,公众场所打架很常见,如果不出人命,几乎没有人去报警。
一个家伙很倒霉,被啤酒瓶破了脑袋。
鲜血直流,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吴丰拉着罗潇燕准备跑路。
结果,罗潇燕却不走。
那家伙受伤了,她要上前去帮忙。
“你疯了,很危险知道不?”吴丰说。
“他流血了,我帮他包扎下再走。”
吴丰有点不太同意,说到底还是怕危险。
罗潇燕说这是她的工作。她不能见死不救。
吴丰突然被感动了,然后大喊一声:“让让,先救人,再不救就没命了。”
他故意大声喊,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别踏马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还会影响他和罗潇燕的安全。
罗潇燕找饭店要了纱布和棉球——还好,他们备的有小急救箱。去年的一场非典,让这小县城的人也有了基本的急救意识。
这个年代的“即兴”打架,纯粹是为了出口气,打得快,去得也快。
打架的双方一看有人受伤,赶紧停了下来,给罗潇燕让路。——打人的一方趁机逃走了。
罗潇燕啥话也没说,直接走到伤者面前,开始处理伤口。
吴丰赶紧过去帮忙,其实他也帮不上啥忙。但看着罗潇燕那股认真的劲头,很受震动。
他拿了一张纸巾,轻轻地擦去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一低头,看到了她丰满而有弹性的上身。
他觉得:这是一尊菩萨。
她处理得很快,然后对伤者说:“这里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处理下,等会你们去医院吧。”
“这就挺好的,之前打伤了我都是自己随便包下,不要紧的。”
一听这话,吴丰感叹:这是一群什么人啊,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