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降临,日光透过迷雾撒在波光粼粼的烟火人间。
黄石村一早,就下来了一班衙役。
由捕头张六带队,直奔岳卸岭家。
当村里的狗开始胡乱犬吠,岳卸岭就知道是上面派人下来了。
立即开门迎接。
张六是个年岁三十出头的中壮年,缺了一只左耳朵,脸上正气凛然。
背上扛着一把用红布缠着的大刀。
他看见岳卸岭开门出来迎接自己,便拱了拱手:
“卸岭力士,听说这村子里不太平,我奉县令大人之命下来巡查。”
“张捕头,好久不见,请进来坐。”
岳卸岭自认为跟张六还是有些交情的。
这份交情源自两年前他到县里去进修捞尸课程,给张六带了一些土特产,对方看在眼里。
“坐就不必了,你且把事情细细与我说道,我这就带人去缉捕嫌犯。”
“嫌犯已经降伏,就在屋里头听候发落!”
“哦?”
张六立即随岳卸岭的指引进入了屋内。
进屋一看,村长程摸金被绑在老虎凳上,下体血淋淋的……
程摸金还没有恢复神智,五感尽失,四肢瘫软在凳上,就像一残废。
“动刑了?”张六有些不满。
当朝律法,普通士卒未经允许,禁止擅自对他人进行私刑。
岳卸岭当然知道这点规矩,连忙解释来龙去脉。
称程摸金半夜杀到他家中,欲要杀人灭口……
为求自保,他只能将圈养数十年的蛊虫放出来御敌。
蛊虫最终把程摸金这厮的命根给咬食了。
再还有,他又略施小小法术将程摸金给当场控制!
解释完一切,岳卸岭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张祭。
在这之前,就已经跟张祭商量好了。
到时候衙门要是下来人,就把一切责任揽到他身上。
原因是张祭傻了这么多年,突然一朝觉醒就获得了这么多非凡手段,让人听了,绝对生疑。
干脆岳卸岭替他承担了这一切,并让张祭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暴露真实实力。
至于到时候程摸金那边给的口供……
岳卸岭认为这个不打紧!
朝廷不可能相信一个邪修的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看来卸岭力士最近功力见长啊,回头我会向上面申请一下,把你的职位调一调。”
张六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岳卸岭,然后走到了程摸金面前,开始例行检查。
查看其裤裆,确定了命根为蛊虫类所蚕食!
又检查了程摸金如今的症状,确实是遭了法术控制,五感全无,四肢也疲软无力。
“这等手段,当真了不起啊。”张六越看越是心惊,想不到小小黄石村的捞尸队队长居然有这等手段。
仅仅让他当个力士,真是屈才了!
随后张六又翻开了程摸金的肚皮,发现他的肚皮是裂开的,却没有流血症状。
里边凿出了一个窟窿,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血胎呢?”
“这边。”
岳卸岭领着张六去到了关押血胎的隔间里。
推门而入,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再放眼一看,就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血胎正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龇牙咧嘴,模样极为凶残。
“这程摸金当真是修了歪门邪道,论罪当诛。”
张六见此情形,已经断定了事实。
按照禹朝律法,罪犯无需押送回到衙役,直接就地斩头!
“来人,把这厮拖到村子中央,召集所有村民,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