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还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这一世,我忍不住对莹莹的思念之情,在校园封闭的情况下,我从宿舍二楼窗口跳了出去。
我想突然出现在莹莹面前,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生活中往往没有惊喜,更多的只是意外,当我落地的时候,我的左脚骨折了。
住院后的第三天,我被诊断为非典疑似病例,于是我被隔离观察。
我这一举动也连累了大老黑等人,宿舍里其他人也被隔离起来。
没想到这一世,我和莹莹之间换成我失联了。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满屋子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在医院里,我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盯着病房里白色的窗帘,等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窗帘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那影子就像是莹莹的身影。
期间,护士会定期进来测量体温,我只能透过厚厚的隔离服看护士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多像莹莹。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基本与外界隔绝了,那个时候的我有些绝望。
莹莹忍不住,她打了几次我学校宿舍里的电话,可每次都没有人接。
我的突然失联,莹莹有些担心,也有些失落,更有些恨意在心里面萌芽并滋生。
莹莹认为,男生就不应该给他好脸,一旦得到就变得不珍惜了。
这个王八蛋至少应该给自己打个电话,告诉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莹莹更加觉得我对她并不是真心,莹莹每次都会这么想,想着想着便信以为真,然后绝望。
七月中旬,非典仍旧没有过去,莹莹已经搬回BJ的本部去读书。
离开廊坊的时候,莹莹带走了一片叶子。
莹莹认为当熟悉幻化为陌生,当岁月一点点模糊记忆的时候,自己就会和我彼此两忘。
这些事情都是莹莹后来和我说的。
我终于解除了隔离,这个时候,即便我打爆莹莹宿舍里的电话,再也没人接听。
学校解除封闭后,每个周五的晚上,我会去“一网情深”网吧上网,这是我能遇到莹莹的唯一方式。
通常我习惯性地打开QQ,然后盯着莹莹的头像发一两个小时的呆,最后失望地下线回去。
每周五的晚上莹莹上完选修课后,也习惯去网吧坐上一个小时,每次我都不在,莹莹想真的都已经过去了啊。
其实,每次我们两个人上线的时间,只不过间隔了一个小时。
“看着窗外,要是看到树枝在风中飘动,那就是说,你爱的人也在爱着你。张开你的耳朵,聆听你的心声,你就会听到,你爱的人也爱着你。闭上眼睛,要是你在微笑着,那么,你爱的人也爱着你……”
二零零四年年初,韩国导演郭在容的《爱有天意》风靡了整个校园。
你可以在网吧里看到很多女生,边看边哭。
当我看到孙艺珍说“我现在在哭,你可以看见我的眼泪吗?”的时候,我早已泪眼婆娑了。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了莹莹给过我一个邮箱。
我给莹莹邮箱发了一封邮件,然后邮件石沉大海。
这个时候,莹莹班里有男生开始追求莹莹,莹莹恋爱了。
当莹莹心里的空缺被添满的一刻,莹莹不会再去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