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互看一眼却是如梦初醒。对啊！若是绝了了法雅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宫城的沙门和尚当政治掮客。那么裴寂只能向李世民打了报告才能见到太上皇。
“但这样是否会让太上皇面子上不太好看？”杜如晦一针见血指出关键点，法雅作为太上皇最为亲信的知名僧人，哪怕当初下达禁佛道等宗教的命令，法雅依旧没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李世民登基之后荣宠更甚之前。
盛利笑了笑，看向李世民：“这就要看陛下能不能下这个决心了。”
想要灭法雅和尚不难，但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作为长安城内远近闻名的高僧，不说被太上皇荣宠，单是与那些高门之上的门阀贵族关系盘根交错，便不是能简单对付的。
要做，便要做绝！要雷霆一击！
李世民沉吟片刻，迎上盛利的目光正色道：“法雅那是小事，但你可知其身后的牵扯到的却不仅仅是太上皇一人。”
盛利点头，作为知名僧人，出入宫廷与各个官员府邸最正常不过。盛利是绝对不相信谁真的会请一个和尚会频繁的去府里念经，不过是打着佛道、术法的幌子，在给无数个密室里谋划的秘密，做着传信人的工作。
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人，表面是个和尚、道士，做的是祈福、驱邪的工作。可暗地里做的却是掉脑袋的活计。
盛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法雅必须除去，而且不是简单的除去。而是要利用法雅和尚手脚不干净这一点，将裴寂拉下马！”
李世民心中一跳，看盛利表情极为认真不似玩笑话，忙道：“你想凭借区区一个僧人就把裴寂拉下马？”
盛利见李世民不信，将桌上的几个茶盏一摆，向众人示意：“你们看，将这个大的茶壶比作陛下以及我们这些拥戴陛下的死忠。这个小茶盏便是太上皇和元从功臣，也就是当初跟着太上皇一同起兵的那些大臣贵族。”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何时重新回到房间的尉迟宝琳却插嘴道：“二郎，那另两个小茶盏呢？”
盛利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一脸笑意的盯着李世民看。
“这莫非指的就是中立的旧臣，和隐太子和齐王的旧部？”
声音很突兀，开口的不是房杜和李世民，而是一直站在李世民身后不说话的长孙无忌。
“兄长说的是。”盛利微微行了个礼，倒不是多亲近只是碍于长孙无垢的面子。
“我明白了，县子是想让陛下先行整合中立的官员和隐太子齐王的旧部，再对付裴寂等人！”房玄龄、杜如晦暗暗一分析便得出了，盛利想表达的意思。
“不错，只有将这两大阵营拉到陛下身边，那么面对以裴寂为首的元从功臣便不用再顾虑。甚至若是陛下亲自出手说不定能将元从功臣中的萧瑀等人拉过来。”盛利点头表达赞同。
李世民听盛利确认，一双眼睛看了过去，心中有些振奋，若是真的顺利实施，长安便算是真正彻底的掌控在手里了。
“那稳定长安之后呢？”李世民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广积粮！”
简简单单三个字，盛利便不再言语。
古代战争打的是什么！打的是人口！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