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约你下午去喝茶。”
嗯。林只浪点点头，要是顾老头不约他他才觉得奇怪呢。
只是，跟顾璃的事情确实有点难以解释。要知道这老头就是怕女儿被自己拱了，防贼一样防了快十年呢。
“不是？下午？”林只浪看着昏暗的天空，有些意外：“哎哟，令尊是想通了？一点都不着急的吗？”
“想啥呢！”顾璃给了他一巴掌：“现在是中午！只是璇姐姐怕你醒来后不适应光线，于是一直用藤蔓穹顶遮住了这片区域而已。”
这样啊。林只浪感觉有些暖心，不论是幻境还是现实，林若璇总是最细心那一个，总是能将所有事情做好。
……
再一眨眼，厅堂里就多了一人。
一个很年轻的老人。看上去只有冠年，容貌和顾璃并无太大相似。
“参见念云道尊。”
“父亲。”
林只浪赶紧起身行礼。顾璃也跟着一起。
“你之前可没这么叫过我。一口一个顾老头顾老头的，现在倒叫起道尊来了，怎么，是想在小璃这里刷好感？”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话说。”林只浪无语了。
“父亲，阿浪他……”
“你去泡茶吧，我和他谈谈就行。”念云道尊打断了顾璃。
然后重新将目光给到了林只浪：“跟我比剑还是下棋？”
“我用刀的。”
“那你就拿刀吧。”
于是林只浪一招手，顾璃脖子上的吊坠直接飞出，在瞬息间放大成了一柄通体漆黑的苗刀。
伸手握住许久不见的魔鬼刀，他有种熟悉的愉悦。
“骗子，又说是送给我的。”
顾璃小声嘀咕一句，看着他目光有些幽怨。
与此同时，念云道尊手里也多了一柄三尺长剑。青铜色，遍布各种属性的铭文。
名剑：古代。
超越了极品灵器，但又略逊于十大名器。
两人瞬间打在一起。
一个没有动用灵力，一个没有动用生命力，就像是在单纯的比武。
剑出如惊鸿，鹰过掠如影。
顾璃微微捂嘴，惊讶于这一剑的速度。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她剑法时候，那铺天盖地的杀意。
“这叫江湖剑。”
夕阳下，男人对小女孩说到：“凡人的剑法，追求无与伦比的速度和精准。剑是杀人技，每一招都是杀招。”
但他却没有将完整的剑法使出，反而收手了：“可惜，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呢，父亲。”
“因为再快的剑也逐不上死亡。我不是侠客，我想要的是守护不是杀戮。”
男人走了，只留下两眼放光的顾璃。她那时还小小只的，盯着地面的长剑拔不出来。
砰！
思绪回转。
林只浪收刀格挡，却已然被刺飞出去砸倒了几根房梁。
“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接触我女儿。”
“记得。”林只浪从地上爬起来：“可我一开始见到顾璃也不知道。”
浮光掠灵，寻影如梭。
又是一剑，林只浪整个人被挑飞，魔鬼刀也脱手而出摔落在了地面。
“这也得怪你们把顾璃保护的太好了，但凡我见过她一面，知道她身份，我就不会再去接近。”
林只浪自空中转身，重新唤回魔鬼刀从天而降。
邪龙咆哮，雷击劈木。
他一刀向念灵道尊头顶砍去，但却被轻松躲开了。
“那你可曾告诉过她你的真实身份？我讨厌欺骗。”
裙带飞舞，拈花弄雨。
长剑划过林只浪咽喉，又紧接着一脚将疲于抵抗的他直接踹飞。
可还没等念云道尊继续进攻，面前就多出了一道蓝色的影子。
他只能强行收剑。
“父亲！他让我来问你。而且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要干什么。长生道果，命运碑，推翻现实，这些我都知道。”
顾璃见林只浪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于心不忍下直接挡在两人中间。
“那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糊涂！”
念云道尊差点气的喷出一口逆血：“他叫李只浪！你哥哥不是喜欢给你讲浮华仙的故事吗？这位，就是浮华仙的亲生弟弟。”
“啊。什么。”顾璃错愕了一下：“浮华仙，的弟弟？”
她扭头看向林只浪：“为什么我不知道？不是说浮华仙就是万法道尊最后一个孩子吗？”
“因为我是被抹除的人。我的存在就是李家肮脏的见证。”
林只浪将顾璃剥开，再度和念云道尊四目相对。
“若是道尊对我现在所作所为不满意，大可下杀手，反正我不死不灭。”
“呵。”念云道尊冷哼一声，眯眼盯了他许久。
“哪怕是我这不争气的女儿又要记恨我了。”
他最终还是收剑了，转身坐回了厅堂里。
一瞬间，顾璃感觉他的背影似乎苍老了百年，竟变得有些佝偻。
二人落座。
顾璃虽然此时思绪万分，但也碍于礼仪不敢开口询问，只能在一旁沏茶。
“唉。当年通过命运碑，算出小璃和你有段姻缘之后，我就已经尽力在避免了。”
念云道尊喝着茶叹气。
“大道之争，道尊常有陨落。我已经害怕了，我不想她跟她母亲一样。”
“父亲。”
顾璃弱弱叫了一声，似乎也有些难受。
“你还呆着干嘛？去看看小璇吧。”念云道尊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