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茶，蔡月婷找了个机会，单独向谢飞请教了一番。
“谢总，作为闽州州长，我现在正面临着一个难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你能不能帮我参详一下？”
谢飞顿时满脸问号：“蔡州长，我既不是你们闽州人，对闽州情况知之甚少，也不是你的幕僚，更不是什么专家学者，您是不是问错人了？”
“我没问错人。”蔡月婷摇了摇头，随即解释道：“谢总你有所不知，你之前提出的两江运河计划，在高层之间引起了空前反响，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惊为天人。”
“两江运河？”
谢飞很快猜出来了。
不过，上辈子好像没这个说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蔡月婷赶忙解释道：“所谓两江，指的就是长江和钱塘江，上面刚定下来的计划名称，换句话说，运河项目已经立项了，要不是你这边太忙，估计早就被拉入项目筹备委员会了。”
“这么快？我当初只是随口一提……”谢飞吃惊不小。
没想到上面动作这么快。
他原本以为等到魔都光复后，计划才会正式启动。
“谢总，你就别谦虚了，这次难得能见面，你就帮帮我吧？”
蔡月婷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撒娇意味。
谢飞听得满身鸡皮疙瘩，只能无奈答应下来：“蔡州长，您想问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
谢飞心中暗自怼了一句：“那就长话短说。”
蔡月婷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介绍道：“自从收复了鹭岛后，我们州府内部一直存在分歧，一派认为应该西进，进而收复整个闽州；
另外一派则认为应该东进，联合湾州共同收复大员岛，他们的理由是大员岛更安全，而且面积足够大，完全可以容纳下两州幸存的民众。”
谢飞没有卖关子，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蔡州长，如果让我选，我会选择东进。”
“能说下具体原因吗？”
蔡月婷满怀期待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闽州多山，即便投入再多，也根本无法彻底消灭丧尸，但大员岛就不一样了，它是一座孤岛，丧尸数量不会增加、只会减少，迟早有消灭完的一天。”
谢飞结合了上辈子的记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蔡月婷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咱们永远消灭不了丧尸？”
“蔡州长，丧尸会进化，越到后面越难对付，咱们要学会和丧尸共存，而不是死磕到底，只有疫苗或者特效药，才是解决丧尸问题的唯一途径。”
谢飞苦口婆心道。
为了两州几百万民众的福祉着想，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蔡月婷郑重点了点头：“谢总，你的这一番话确实发人深省，同时也给了我很大启发，多谢了。”
“不客气。”谢飞想了想，又忍不住提醒道：“不管你们最终选择那条路，都要尽快付诸实践，鹭岛太小了，根本养活不了几百万人。”
言外之意，从春节到现在，已经浪费了三个月，不能再耗下去了。
蔡月婷这一次没有开口，而是向谢飞鞠了一个躬，表示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