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谷山大叔坐在石阶上,托腮询问道。
说是询问,但他的声音里,怎么也没听到疑问的意思。
上哉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有十几分钟,那小子,似乎是失败了。”
“……”
谷山大叔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晚风吹拂,为他的心头带来了几抹寒意。
“你说,我们征调他们,是不是正确的呢?”
上哉闻言,刚想说这是正确的,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们两个,可都是孩子啊。”
“可诡异不会因为是孩子而放过他们。”上哉答复道。
“……是啊。”
谷山大叔感叹了一声,这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反过来说,禁止一个“有志之士”投身到伟大事业中,这可能也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送完他们最后一程吧。”
谷山大叔站起身,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拉的很长。
……
“你还真是有志之士啊!是不是还要和黑恶势力同归于尽啊?”
“痛痛痛——”
云恭秋纮一脸痛苦,夸张地闹腾着。
坐在床沿边的流天冰见云恭还算精神,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在他从车厢后面杀回来之后,入目的就是四五只怪物的尸体,以及藏在尸体白花花——奥不,血粼粼的大腿之间的云恭秋纮。
说真的,刚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流天冰心里的某个开关像是被突然打开了一样,一股暴虐,狂躁的情绪在他的脑海里翻腾。
但理智还是将它们镇压了下来。
好在确认了云恭只是脱力昏迷过去之后,流天冰脑海中的情绪便很快消散了。
那之后,流天冰就把她抱到了角落的位置上——反正整个卧铺车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云恭秋纮坐起身,身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脑海里也没有了奇怪的声音。
“不知道,可能也就三四天吧。”流天冰走到对面的床旁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soga,只有三四——什么?三四天?!”
“当——”
云恭秋纮瞬间跳起,由于起身太猛,脑袋撞到了上层的床板。
“一袋袋袋袋(好疼疼疼疼)——”
“嗯,好听就是好头——这里是上下铺,小心点儿。”
流天冰看着抱头蹲防的云恭秋纮,满意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选这种——”
云恭秋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问道。
只是在她抬起头来之后,先前的疑问便烟消云散了。
“嘛~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守得住啊。”
“要不然要同时守两边,那可太难受了。”
云恭秋纮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各类奇形怪状的尸体:有猫形的、人形的、面条状的(?)、甚至还有**状的(无屏蔽)。
这些尸体堆满了过道,已经汇集成了小山。
“这些……都是你杀的?”
“嗯……”
流天冰藏在床铺中,似乎不想回忆。
云恭秋纮咬了咬下嘴唇,一时间连头上的包都不那么痛了。
“哦对了,”流天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两根破破烂烂的棍子。
“之前我把竹刀又劈坏了,所以借用了一下,质量挺不错的,不过我不太会用,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云恭秋纮愣愣地接过了两根破破烂烂的拐棍,拐棍的末端还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连擦都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