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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曳夜土火灾来10(1 / 2)

云穿几万里。阳妃驾金兜云,星驰电速,急赶回宫。

及至仙宫。月隐西沉。

仙宫正南门,送亲队伍已然整备,公主嫁妆也齐。

联姻之陪用,喜奁丰巨,紧载了五百驾天马云车。

嫁礼有:锦绣山川织彩绸,金银砖摞山浮辉,海珠翠碧煮玛瑙,古珍茵茵衬玉玩,奇巧天工雕灵宝,天材地藏长生丹、神典奇秘玄宝经……。

陪嫁之选,凡用必华,凡器必珍,凡食必精,凡见必美,凡触必柔,凡听必乐,凡嗅必香。

凡夫稀罕、藏家梦想之物,包了几座山,用仙法缩小,仍满当当装了五百车。若不然,怕一万车马也拉不走。

云车四壁瑞兽纹金,添红双喜、挂红绸、垂宝璎、坠金铃。

队前,备一班仙人奏喜乐,两只金凤舞祥姿,二十对彩衣仙子,洒长袖抛彩花、金叶。

锦绣引出风华路,百里外也见辉煌。

至于其他,金童玉女、彩娘媒婆、司事礼官,一应皆备。一言蔽之,该有的一样不少,不该有的也备了不缺。

如此嫁女规格,豪奢之巨,富贵显赫,羡煞旁人。

此番为送亲蛮荒,天帝又亲自请来五叔盖云贞。

盖云贞仙德广布,亦好古人风骨,素有“竹君”雅号。又以智多勇胆闻名,自创“流云水诀”神功,早入大神格,为当世绝顶、睥睨六界之高人。

此番公主嫁去蛮荒,盖家法力能压住魔族气焰者,唯有盖云贞。天帝虽与盖云贞不太亲近,但思索再三,还得亲自请他压阵。

盖云贞本世外高修,早不理外事,也不喜天帝品行。但晚辈嫁娶,长辈送亲乃是正礼,如此才不拒绝。除盖云贞外,还有七八名子侄随同,亦是家族精英。

至于送亲护卫,天帝亲点四位金甲战神,及三千银甲兵。

四位战神分别为:金叉战神刘狂风、金樘战神海青青、金翦战神樊语吉,金宝战神贺宝宝。

四人各有所长,武艺绝顶。骑墨麟龙马,一样衣金盔、金甲、金靴,各持明晃晃宝器。端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

三千银甲兵也是沙场选来的佼佼者。银盔银甲银靴银枪,一色胸前挂红花,骑神风麒麟马,神色俊郎,气势雄武。此去蛮荒,意气风发,势扬仙界威风。

另有,左右司仪三十二双,贴身婢女一百零八对,其他司职管属百人。一样色,穿锦戴好,忙碌从容。这类人也算公主陪嫁,一入蛮荒便再不能回了。

一行人、物整列,浩浩荡荡,排了五里。虽不见热闹喜庆,也真气派喧天。

外面人马忙碌备行。

唯有,十五公主盖圣虹,一袭红衣华服,端坐十六匹天马拉仙车内,略显安静。

时也,运也,命也。

既享受了作为公主的荣耀,又岂敢违拒荣耀背后的责难。只这责难,似名不正。

天帝亲送至宫门前,吩咐左右司仪掌、将卫,伺候周道。心知,公主此去九死无生,也只多尽些为父的人情。

眼见吉时将至,迟迟不见阳妃送别。

天帝急躁,又问身旁御卫元帅路影:“阳妃,还没找到吗?”

路影回道:“找了几十遍,阳妃不在宫中。万里地也派人寻了,怕是出远门了。”

天帝不悦道:“阳妃真是放肆。平日,不见她伺候左右。如今女儿出嫁的大事,她竟不知所踪,到底是阳帝女儿,一贯的任性!”

正说及此处,阳妃和鹿融穹天降云,落衣翩来。

落了地,阳妃也不拜见天帝,来到喜车前,掀珠帘进了去。

车内,公主见了母亲才红了眼,心酸泛入口,委屈咽道:“母亲!你哪里去了?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呢。”

阳妃金眸中,少见多了一抹慈爱,面却如常淡漠,道:“我怎会不来呢。你此去蛮荒必遭些劫难,我去替你寻了安生的法!”

掏出玉镯,戴到盖圣虹手腕。

嘱咐道:“此玉镯内中有一猫仙,能护你周全。此去蛮荒,一切听他便可无灾。等一些时日,吾便亲至蛮荒接你!”

公主楚面颔首:“嗯,女儿知道了!我是您的女儿,不怕苦,也不怕死。只要娘不受委屈!我便是在蛮荒受苦,也能日日开心!”

阳妃点头,又正色道:“吾时常教你为人的道理。如今出门,才见真章。记住,为人坦荡,不惧不虑;为人无求,不苦不忧;唯持善念,不死不灭。世间从没有白受的委屈,亦没有白得的好处。你已成年,有了自己的主见,一切好自为之。”

不多废言,阳妃离了喜车。

天帝走来,赔笑道:“阳华,怎来晚了。你看,十五公主出嫁,我安排的嫁礼如何。怕六界谁家嫁女也不曾如此丰厚。为保安全,吾又请来五叔送亲。另加派四名战神,三千神卫。保她气派嫁去,也扬仙界威风!”

阳妃如常冷淡,好似观音无情。

音如水平,道:“公主遭迫嫁去蛮荒,嫁妆越多,越遭人耻笑。更无异于割肉饲虎,惯养祸胎。精兵强将,亦入不了荒都。请天帝下旨,将嫁妆留下,护卫撤回。也无需亲眷相送,婢女、随从亦不要跟随,让她自行前往蛮荒即是。”

天帝一愣,众将也不解。

虽是下嫁,但皇族嫁公主,哪有不带嫁妆和婢女的道理?如此,嫁过去岂不要受气?再者,若受了委屈,连一个说宽心话的人也没有。

天帝满面迟疑,道:“这不好吧?寒酸嫁去,岂不是丢了你我的脸面?”

阳妃清面不屑:“嫁女求生,脸面何来!”言罢,便自顾自回了仙宫。

真话如针,刺痛帝主尊严。

二十年前,龙滚堑仙魔战事,天帝亲征。

战中因他不顾南极战神计划,急功近利,以致遭魔族包围。为保命,天帝便答应五寂魔君,二十年后将一女嫁他,如此才有今日事。

不堪丑事被揭,天帝怒得金冕也晃,火道:“哼!反正,嫁的是你女儿!便遂了你的愿。来人,嫁礼搬回,人也不准跟随一个!让公主一个人嫁去吧。”

“哼”地甩袍袖,兀自离场,黑面回了宫。

圣令下达,护卫、仪仗、司事等众,脚步散乱往回走。

此时,队伍最前头一行首领还不知。

盖云贞一袭素衣,散发赤足,端坐青鸟背,好似二十潇洒仙。青鸟虽属凤凰,确非是兽。乃盖云贞修成大神时,取自己凤魂修成。可随风扶摇百万里,可穿空越界无间,可随心如意变化。

四位战神骑神骏,站一旁商议后事。

元帅路影,匆匆来到。

拱手施礼道:“前辈。奉帝命前来告知,此番改由公主一人前往蛮荒,随行撤回,一人一物也不留。请前辈也先回。”

金叉战神刘狂风,贯背金叉,额凝五彩阴阳咒。听此消息,猛一皱眉,恼似冷面判官。

雄浑声似喝,问道:“怎突然变卦?我正要去蛮荒教训那帮土佬儿!怎又不让去了?元帅,可知是何变故?”

路影道:“无甚变故。只是阳妃前来,说让公主独自前往,天帝便依从下旨罢了。”

金翦战神樊语吉捋白胡,看向盖云贞,问道:“前辈。嫁娶不备礼事,似乎不合规矩,也太委屈了公主。不知此事是否有缓?前辈资格高,又是送亲主事,可否找天帝商谈一番。”

盖云贞面似风清,淡道:“与无道者往,礼虽多,未必恭敬。个人祸福,亦非人心可变。公主若有福气,孤身前去,未必有灾。若无福,十万仙兵相护,也未必能安。吾听命行事,不多掺言。”

几人点头,以为是然。

金樘战神海青青,亦为女身,难免替公主前程忧虑,叹道:“道理如此。可人心毕竟难空。阳妃果然无情,竟让自己女儿孤身入虎狼之地,吾断不能理解。”

盖云贞道:“尔有慈悯心,乃是好事。但拘泥红尘,难有超脱。天道有法,祸福有法。若知天命,便不会有此疑虑。情为私,所谓无情,才是真情。爱为心住,所谓无爱,才是博爱。莫要以己度人呀。”

海青青稍有领悟,但不通明,拱手道:“是我失言,前辈教训的是。”

忽又跪地请道:“前辈。吾入金仙已百年,然修为迟滞,难有所精益。有幸得遇前辈,唐突一请,可否容吾登门求教大法,若得指点,乃吾前生造化。”

众人皆静,略显尴尬。海青青大庭广众下提此要求,确显无礼。

似盖云贞这类高人,便是天帝也求不来三分情面。何况一小辈。若盖云贞不同意,双方颜面皆不好看。

然而,盖云贞倒未生气,回道:“既开了口,便是缘分。有时间,来伏羲山吧。能学多少,看你天赋了。”

海青青喜不自胜,忙再叩礼:“多谢前辈成全。”

盖云贞略点头,端正身坐,心一动,便乘青鸟随风万里去也。

眼见送亲队伍撤回,四面只留下蛮荒的铁衣悍兵。盖圣虹也奇怪,此去蛮荒本就孤单,为何母亲不留一个体己人给自己呢。如此,异地遭难,岂不是孤苦无援!

正胡思乱想,忽脑海中,传来一声猫叫,喵哦!

随即,眼前似拨开了云雾,显出一片新天地。

晴天云朗下,一处无穷广的黄花田。繁花中还奇异地躺一只慵懒的大花猫。

盖圣虹奇道:“哇,好可爱的大猫咪。喵喵喵,你是谁呀?怎闯我脑子里来了?”

花猫伸个懒腰,直挺挺抻开四肢,打个长长哈欠,摸了摸肥肥的肚子,一副意犹未尽的酣样。

哈欠一声,砸了砸舌头,喵道:“你可以叫我猫老道。吾便在你手镯之中。你母亲请我来帮你。此去蛮荒,吾便是你的救星。”

盖圣虹抬手仔细端详那只玉镯,笑道:“咦,想不到此镯如此神奇。只是母亲怎会让一只猫帮我?还是一只大懒猫。”

猫老道躺得舒服,花地里打个滚,喵道:“自然是我有本事了。此行有我,你大可放心,一切无忧!”

盖圣虹笑道:“我父乃仙界之主,亦不能辖制魔君。你一只猫妖,岂敢夸口?”

猫老道喵喵一笑:“你帝父与魔君,虽居高位,亦有高强法力,但在我眼中亦不过凡心俗人。等你遇到困难,便知晓我的厉害。不过此去若要周全,你还需一番改变!”

盖圣虹笑道:“好,我听你的。怎么改?”

猫老道:“魔族人好强。你要改掉小丫头的天真与娇弱,傲慢锋芒一些才好。你十七妹盖瑞林知道吧?多学学她!”

盖圣虹捂嘴呵呵:“哦,这个我会。不就是泼辣无礼疯丫头嘛!还有呢?”

猫老道:“等进了荒都,只管仰面朝天,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祸随便闯,只是生死面前,也要假作泰然。若真遇危难,只管掐腰瞪眼,剩下的事情,吾自会解决!”

盖圣虹喜道:“如此简单。听起来,你本事不小呀!不过,母亲既然找了你,那肯定错不了。”

猫老道哈欠道:“自然。距离荒都还有些路程,吾便先安稳睡一觉吧。”

车马云中疾驰,斗转星移,往南方蛮荒而去。

阳妃回到仙宫,理了家当,留下一封辞书,便也离了仙宫。

踏金兜云追上车队,直到蛮荒中灵山,才不舍分别。

中灵山天老宫宫主南风道姑,早在山下迎接。

山门前。

阳妃驻足,远望中灵山。

依记得,此处紫玉琉璃,十里郁华,不免想起六百年前,初逢南风道姑的场面。

那时,绮阳华只有十四岁,驾金兜云,持天怕弓,追逐九色鹿来到山中。九色鹿正疲焦急逃命时,遇一丑面黄衫道姑救下。

绮阳华降云落,道:“老道姑,九色鹿乃我给父帝祝寿的贺礼!我追了她百万里才追来!若交还于我,必有重谢。”

老道姑呵呵一笑:“哦!既是贺寿喜事,为何以怨仇债业做礼?”

绮阳华一笑:“哦!又是个好讲道的!我平生最不喜佛道,但好与你们辩一辩。生杀乃阴阳调和的规律,虎吃肉,鹿吃草,我吃虎也吃鹿,我死了草木又吃我,这是天理!人只要活着,都要占用这天地的气命。何不洒脱快活,非要假仁义,假道学!”

老道姑一笑:“小施主,慧根不浅呐。这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土,土埋尸。阴阳调和自然是正理。只是人毕竟与动物不同。你说是吧?”

绮阳华一笑:“有何不同?道姑请讲,我自能分别。”

道姑一笑:“灵下者为之畜,不知何生来,不知死何去,不知善之别。以天为食,便称地之傀。人则不同,乃万灵之上者。当知生源本来。当有情生恶灭。为我主宰,不该为狂性所惑。该善用阴阳,更该有一份善利万物的慈悲。你看,此鹿灵动可爱,也是难得宝贵的生命。非要杀它取肉剥皮吗?”

绮阳华观那鹿,双眼含珠,戚戚惨惨,倒是伤心人似的。

依旧摇头:“哎!人情与人亲!说白了,它也便是只畜生。我干嘛跟它有情!它怕死,也还要死。不是死我手,便死其他神仙手中。谁让它这辈子没投好胎,非要做这稀罕的九色鹿!”

老道姑又笑道:“你也知它命不好,怎就不给个活命的机会,反要落井下石呢!可怜,可怜!也不知它上辈子做了何孽,生了畜胎。凄惨惶恐,还要遭你这一番追逐。”

说罢,往九色鹿身上轻轻一拍,那鹿顿显神光,倏忽然,竟化成了一小女孩!

那小孩头长白脂双角,霜花洒辫,水晶成眸,皮色雪纯,肤画丹梅九色,一身灵光,仙蕴遍藏。

九色鹿成了小姑娘,死抱住道姑,哭怕道:“哇呜呜!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我不想被她剥皮吃肉!她是坏人呐!”

绮阳华面色一变,细瞧过去,一脸不可思议。

道姑看绮阳华一笑:“现在,还要杀她吗?”

绮阳华收了天怕弓,一哼:“道姑果有法术。它变了人样,倒不好下手了。”

道姑呵呵:“若为活命,吃肉也无妨。若为御寒,剥皮也无妨。但若只为享受一口滋味,图一身虚荣,便夺了此等向生好善的命,便不值得。不如,你饶她一命。我山中有些宝贝,赔你做贺礼吧。”

绮阳华笑道:“那好!正想去你庙里转转,看你家有什么好宝贝!”

便跟随道姑去了天老宫中。

天老宫中,果见了不少好宝贝。

见识有:长生不老的清镜,妙圣庄严的法刀,无相无我、一界大同的慈岩,上善觉悟的梧桐树,泰骨山重的一粒禅心,饮不干的光明井,等等宝物,算开了绮阳华眼目。

相处的愉快,南风道姑又留她吃了几顿斋饭。

待了几日,绮阳华对南风道姑心生敬佩,也与天老宫有缘。连阳帝寿辰也没参加,反而心喜留下学道。如此,一待三年。

而那只九色鹿也一同留下,绮阳华替她取名缟宆,不多久也成了绮阳华的朋友。

五百年已过。想起当年,不免唏嘘。

自入仙宫,绮阳华足不出户,已过了百年。如今,再来天老山,山中一切未变。

正是:人间有情,日不同。道山无情,总一般。

君子相亲如水。二人山下再见,如同昨日。

南风道姑稽首施礼,呵呵笑道:“阳华施主,百年不见,风采依旧。南风道姑,有失远迎。”

绮阳华略点头:“南风道姑,客气。吾当初不听道姑劝阻,深宫禁足,弃修法道。果如道姑所料,又要食言!今来叨扰,欲借宝地修行。”

南风道姑总是呵呵笑对:“人之命运,心不定而数定,心定而数不定。你一颗心不定,命数便无法改变。此番修行,还需摒弃前尘,方有所成。昨日,我在太虚山巧遇道夫子,他传了我一篇道经。我看不明白。今日见你来,我才恍然,原来你才是这宝书的有缘人。如今传你,当是正处。”

绮阳华:“那便叨扰。”

……

阳帝得了宝,心急火燎,兴冲冲回了天阳宫中。

回到寝殿,取出那树根,不顾一切一口吞了。静坐等候。不多时,两千年的创害处,隐隐发热,忽散出一股冰霜,登时便回阳复气!

运转筋脉,往年阻塞处皆通,一切无虞!

隐疾得治,老头喜得仰面大笑!笑声狂放,宫中内外听得清楚。

宫人不解,数千年不曾听阳主如此爽快大笑了!难不成,仙宫问罪回来,还得了失心疯?

阳主笑了痛快,狂声道:“哈哈!哈哈!圣母这药果然管用。本帝终于要有后了。以后,老子要生他个几十,不,几百几千几万个子孙。我要让日神族,占据整个六界!”

狂笑罢,喜滋滋向外,急欲找往日妻妾显摆威风。

出了宫,看向四方,脚却不知何去。

自语道:“呀,两千年没有见她们了。她们便不死,也改嫁了吧。便是还在,也该老了!既好了身子,好歹也享受一番,还找那些老婆鬼作甚。”

思索再三,忽面色一喜,转步去了仙界东南草莽原。

东南草莽原,万里丰盛地,灵气不尽富裕。野莽精怪遍处,虎豹豺狼精、狗熊狐狸狍子精、蛇虫鼠蚁精,一群压一群。三步见一猛,五步见一怪。凡人不敢近,仙人不多留。

有言:草莽富裕地,树精九千类,洞怪三万窟,毒虫亿兆窝。蛟龙深藏山穴,凤巢隐入天木。常百年不见天日,阴雾笼瘴毒。多见邪物居残骨,也有幽灵哭空坟。人怕之轮回死地,妖魔喜杀之猎场。

当初仙武庭一统南北。始一天帝曾亲征草莽原,但见其中精怪遍地,生灵太盛。念及好生之德,便停了攻杀的想法。

后圈定东南草莽原为无界之域。凡生灵入内,生死皆有天定,不由仙界管辖。如此,内中精怪得以存活,亦保持野性不变。

一千年八百年前。草莽罗丝洞中,孵出一只百万年火蚁妖后!

妖后法力通天,天生三种神通。一为吐毒,仙人染之也化毒水;二为吐火,金刚遇之,也烧成灰;三为夺舍,眼一观便可夺人魂魄,将人做成无情的傀儡。

且那罗丝洞内,曲折通幽,如同鬼渊。洞道深埋了万里,便是神仙入内,走上三百年,也难找到出口。

那时节,草莽精怪遍地遭殃,甚至不少仙界高人也被她掳走吸干了神力。

始一天帝兵多将广,也找不出能对付者。最后,便请了阳帝去收服。

阳帝本是太阳神动情降下的阳身,拥有至阳之力,不怕毒染,也不怕火烧,也不怕夺魂。更能感知妖后体内火源所在,一路追杀洞去。

妖后不敌阳神,不得已求降。答应日后不再为非作歹,更愿意伺候阳帝左右,做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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