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听见医生叹了声气。
他说:“病人应该是因为脑袋里面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好的话,等到淤血散尽,她就能够慢慢恢复视力。”
父亲问道:“那坏结局呢?更坏的结局是什么?”
医生说:“视神经被损坏,失明的情况不会再恢复。但是这还要等到淤血散尽之后,在做一个非常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致病因,然后再对症下药。”
医生的话,让我仿佛被人当头一棒。
“我可能……会瞎吗?”我看不见,但是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医生……”
忽然,一只温暖又干燥的手攥住了我,“别怕。”
低沉的声音响起,却让我像是触电一样,抽回了手。
是江淮。
我想起来了,当时打我的人,是在我身后的许清清。
许清清用的是装饰的花瓶,厚重的玻璃花瓶甚至没有在我的头上碎掉,是在打过之后落在地上才砸碎了。
那样坚硬的东西,让我有了这样的后遗症。